贵妃凤簪刺来的时候,楚弦将身一偏,想要顺手夺下她手上凤簪的时候,谁知道武贵妃竟然手腕一转,手一松,手中凤簪掉落,另外一只手承接住,还是朝楚弦刺来。
原来,武贵妃会武功。
这倒是出乎了楚弦的意料,将门之女,会一两下功夫倒也不出意外,只是上次的相遇让楚弦误以为她也是闺阁千金,忘了她也是出自将门。
只是即便出身将门,楚弦还是丝毫没有忌惮,他在武贵妃将凤簪要刺入他心口的时候,说:“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你兄长吗?”
凤簪在他心口三分处停了下来,“不是你,还有谁。”
她此次是立志为武定山报仇的,可是楚弦却唇齿启阖,道了一个让贵妃措手不及的名字出来,“周彰安。”
轰!
这简短的三字犹如平地惊雷,贵妃手中的凤簪掉落在地,脸色更加惨白了几分,“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杀我兄长?你血口喷人。”
可是,即便嘴上这么说,但是武贵妃却是踉跄了几步往后退去,心里有些发虚。
“太子招揽定襄侯不成,反用你与他的私情要挟你兄长,若你有心就该发现侯爷这段时间对太子,有多么的厌恶。”
楚弦毫不客气的说。
说完时,楚弦蹲身下去,将那把凤簪给捡起来,又塞回贵妃的手上,她的手上还有今天在武周殿上被锦盒划伤的血痕,在柔荑上很是显眼。
楚弦道了句,“你心里应该有底。”
说完,他松开了手,不打算再在这里陪她浪费时间,转身就要走出中御府。
赴此北宫门,他也无非是想撇开武贵妃罢了。
“楚弦,”
就在楚弦想要离开中御府的时候,武贵妃叫住了他,“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来这里吗?因为我知道了,那条密道,就在中御府后面的水下,通连到宫外。”
楚弦站住了,神色冷如青黎,“那又如何?”
他转过身来,一反先前那般温润的模样,墨发凌乱下,那双眸所泛出的寒,让武贵妃浑身一颤。
此时此刻,楚弦似乎无所忌惮,甚至都不在意武贵妃能在宫里兴起多大的事,“我还告诉你,质子那夜就是从水道中离开的,可即便这样你又能如何?去告诉你的皇帝,还是连夜出宫,去太子府?”
他去而复返的脚步一步步逼近武贵妃,最后还道:“我甚至还告诉你,为何在这千里冰封的寒冬中,四处水面被冻得冰寒,可是唯独这宫里的水道能用!”
武贵妃闻言,忽然脸上出现了疑惑之色。
楚弦不说,武贵妃甚至也都没注意到,可是被楚弦这么一提起,武贵妃觉得里面必然大有文章。
就在她疑惑的同时,楚弦将手伸出来,轻缓缓的拉起了她那只受伤的手,让她的掌心触碰在宫墙的墙面上,还是寻常那样的温度呀!
并无不妥……
武贵妃感受着这道宫墙,本不在意的心思忽然一转,明眸骤然荡起一丝难以置信的涟漪,“四处宫墙都被冰雪冻得凛冽,这里和寻常无益……”
楚弦一笑,再度将手松开,“自入冬开始,中御府就在密道中定量用炭火保持周边温度,力求密道通常,水面不会结出厚冰层,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你指使中御府做这些事,就不怕皇上知道吗?”
武贵妃本想在这里杀了楚弦,而今被他反制,她心中在不断的反复,究竟该不该相信他的话?
“你可以去告诉皇帝呀,不过这样一来,你就出不了宫了,或许你在告状之前,皇帝就会提前一步知道你的丑事。
武贵妃,定襄侯为你而死,我想你不会傻到连自己的路也堵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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