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是我死了,算不算完本呢?
这个想法在刘赫脑中转瞬即逝,他可不敢赌这一把,万一就真的就死了,直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那也太得不偿失了。
再说经过刚才的那一刀,他也不想再受那份罪了,实在是太疼了。
“除非……”
小个子狱卒这峰回路转的“除非”
两字,突然让刘赫看到了一线生机,不过这种情况下,不知道对方会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
小个子狱卒突然玩味一笑,看得刘赫头皮直发麻,他下意识的紧了紧衣领,这军中不许出现女眷,这帮士卒从家出来打仗多年,又都年轻力壮,要是真动了那个心思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是事到如今,唯有寄希望于眼前这人,刘赫只有看看对方到底会提出什么条件。
“除非,你能陪我痛痛快快的聊上一个时辰。”
聊天?这也太简单了吧?刘赫听着这个根本不能称之为条件的条件,有点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他反复确认了三遍对方确实只是想要普普通通的聊天之后,刘赫一口答应了下来。
不就是聊天么?别说一个时辰,就是三个时辰也没问题,我正愁一个人没事干呢。
小个子狱卒一见刘赫答应,反倒比刘赫还要兴奋,急忙问刘赫想聊些什么,刘赫说随便,就聊聊军营里的事吧。
小个子狱卒连连点头说好,于是便随便找了个话题,开始聊了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
刘赫绝望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仍是眉飞色舞,说个不停的家伙,不禁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而小个子狱卒似乎并未察觉,仍是自顾自的说着。
“我跟你说了吧,那傻大个就是傻,每次训练回来还不洗澡,那个味道啊,我都不敢想。”
“后来我实在受不了,就换走了,去了别的营帐,有一天我碰到原来那个营帐的一个哥们赵四对我说,现在他们每天都堵着鼻子睡觉,你说逗不逗,啊哈哈哈哈哈哈……”
“逗死我了,哎?说到哪了?哦对,说到赵四,那必须得说他那一口流利的家乡话,刚来的时候,我们听不懂他说的,他也听不懂我们说的,结果每次训练都被罚,他也不往心里去。”
“后来有一次行军的时候,头儿说让他断后,这货以为是断路呢,结果在后面,把我们经过的每一座桥全给烧了。
等我们回去的时候才发现,桥都被毁了,一开始头儿还以为是我们的行踪暴露了,敌军把桥都毁了,急忙带着我们绕了好远的路往回赶,这货一路就在旁边跟头儿解释,可头儿那时候哪有功夫搭理他,关键是他说什么头儿也听不懂啊,结果这一绕,晚回去两天。”
“你别小看这两天,放在军中可是要打军棍的,那一顿给头儿打的呦,半个月没下来床。
后来有人终于弄明白怎么回事,来报告了头儿,把头儿给气的,就从那天起,所有人轮流每天教赵四说我们这的话,每隔三天,头儿就来亲自检查。”
“你别说,头儿还真有办法,他拿一张大饼,上面写上字,让赵四给他念,如果念的不对,就让他把这张饼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