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阿鱼,自八年前她将玉佩送于他,便有八年未曾听闻那枚玉佩的踪迹,想来他必定生活有所依。
辛寻南收敛心思微微耸动肩膀,肩上之人却毫无反应,“算了,日行一善送你回府”
。
辛寻南背着宋言晚刚翻过太傅府的院墙,柯姜便现了,“哪儿来的女贼!
这背的不会是我家公子吧?坏了坏了,一个没看住丢掉清白。
明儿公子知道,我可怎么交代!”
他急匆匆地跟了上去打算上去把他家公子抢回来,却现抱着宋言晚的正是辛府的小姐,急忙停住脚步退了回去,等辛寻南离开太子府这才折回来。
四周巡视检查一番这才进了房里,憋着笑站在宋言晚身侧,他默默地按住自己翘得飞起的嘴角,立刻冷住脸,一张口却扑哧笑出来,连连说着对不住。
“当心乐极生悲。”
宋言晚轻咳一声,“林家那个处理得如何?”
“都已妥当,必要时可用。”
柯姜正色。
宋言晚意犹未尽地递出换下来的外衣,柯姜面露难色,半伸不伸的手局促地握在胸前,道:“府里不是有丫鬟嘛,又让我洗衣服。”
“去查。”
“哦!”
柯姜欣喜地接过嗅了嗅,“好香的味道。”
一句别闻还没说出口,柯姜便栽倒在地上,出“咚”
的一声。
又是头,本来就不聪明。
宋言晚默默摇头,唤来小厮将他抬去了床上,独自一人前往醉仙楼。
今日的醉仙楼被围得水泄不通,连往日里只脚都不曾踏入的老实人都怀揣着银子喜气洋洋地坐在大厅悠哉地听着曲儿。
“还出不出来!
老子都在这等了一晚上,就是宫里的娘娘也没这么难请啊。”
男人“砰”
地把杯子摔在地上,拎着酒壶满楼大喊大叫。
男人们都跟着应和,顿时涌到台前吵着闹着要花魁出来。
柳妈妈见状只能先派人安抚着,随后紧赶慢赶跑到孟姣的房间里。
孟姣这会儿正一身素衣坐在镜子前描眉,柳妈妈端着衣服急切地说:“哎哟,祖宗诶,这都什么时辰了?赶紧地换上衣裳,今儿个啊你可算是真的要脱胎换骨了!”
“妈妈急什么,再等等。”
柳妈妈顺势坐下,拉过孟姣的手语重心长道:“早先我无处容身,是东家救了我,又给了我银子。
后来开这醉仙楼谋生,东家心疼姑娘们,不许我强迫你们接客。
我知道你到这楼里身上藏着事,可不管如何,东家今日愿意让你走,你怎么反倒不着急了?”
孟姣脸色一怔,拉着她走出去,“妈妈的心意姣姣懂,大喜的日子不如我们出去看看人齐了没有。”
翠喜等着柳妈妈下楼去,这才走到身边低声说:“今后路途险阻,由我护着姑娘。”
孟姣凭栏,嘴角勾起一抹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