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嗫嚅着想解释些什么,可忽然觉得都没意义了。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不是我,也不是他。”
她那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落尽凌寒的耳中,像钩子一般把他的心脏从身体里扯出,她凭什么毫不怀疑?凌寒疯狂靠过去,每迈一步都落下沉重的脚步声。
他恨不得抓住辛寻南的肩膀,不停质问她为什么。
但对上那张日思夜想的脸,他也只是一把拍掉她手中的玉佩,而后不断握紧她的手腕,双目充斥怨怼把人堵住。
他一字一句狠道:“你是我的,永远。”
“痴心妄想。”
辛寻南怒目而视。
她眼中的憎恨像火星迅燃起凌寒的怒火,欲望疯涨,他猛烈又激动地去扯辛寻南的衣服,势要将她剥个干净。
辛寻南挡住他的手,矮下身子从空隙钻出身子立在一边,冰凉的软剑搭在凌寒的脖间,她冷声道:“凌氏欠我的,连同你这一份,我必定讨回。
届时,凌寒你若还有脸面苟活于世,自便。”
说罢,软剑抬起离身一寸迅收回腰间,凌寒宽大的衣袍上晕染开鲜红的一片。
她抽身离开的决绝远比胳膊上的剑伤更痛、更刻骨铭心,夜幕下她的背影越来越小,逐渐模糊。
倏地,他疯似的冲了出去,雨水冲散衣服上的血迹,浓重的腥味在空气里散开。
大雨连着下了三日,凌寒在浮溪宫住了三日,日日大门紧闭,就连服侍的下人都只有郑义和他的几个徒弟,不论多少人来打探都得不到一丝消息。
魏家倒是门庭若市,无数来道贺的人无论真心与否,都笑容遍布,唯有魏相夫妇俩在无人处愁容满面,闺房内的魏兰珠更是没有个笑模样。
半年前她期望自己能得一人伴终生,将凌寒当作毕生之选,可这半年来她见到了他的荒唐和陌生,正如宋言晚所说已非佳婿。
她垂眸看着手中拟好的婚书,又望向门外相互搀扶的父母。
魏夫人泫然欲泣,眼巴巴地看过来。
魏源搂着她,摩挲手臂,略有慰藉。
良久,魏兰珠推门而出,见二老担心的模样,侧过脸抹去两行清泪,把婚书塞到两人手里,“阿父、阿母,我终于要嫁给凌寒了,这周家的婚书退回去罢。”
魏夫人紧了紧手上的力道,指甲划破魏源的皮肤留下几道血痕,她止住颤抖的嘴唇,“孩儿,你……你……”
泪水夺眶而出,她靠在魏源的肩头,将那婚书握出了褶皱。
她的兰珠该嫁自己所爱之人,不该为任何事情所牵绊。
可除了眼睁睁地看着她跳入火坑,别无他法。
魏源亦后悔不已,若是再快些,早日将与周家的姻缘定下,他的女儿何苦受此折辱?旁人又该如何看他的兰珠?
“阿父阿母,不必为我忧心。
周家小哥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是我没福分,劳烦阿父替女儿走一趟。
至于旁的也不必担心,我想阿南不会怪我的。”
知女莫若母,魏夫人又怎会看不穿自家女儿的强颜欢笑。
若说从前她对凌寒有心不假,可这半年来她亦是亲眼见到兰珠与周家小哥兴趣相投,不过只差这一纸婚书。
可这世间又有何人能拒绝帝王,谁人敢拒绝帝王。
莫说只是私下定亲还未过三书六礼,即便是成了亲又能如何?自古以来多少风流韵事不是如此得来的。
魏源夫妇愁眉紧锁,欲言又止。
反而魏兰珠扬起明媚的小脸,拉过两人的手暖心安抚,“阿父阿母,我是要入宫做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