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但也没有理由说服自己袖手旁观,所以这件事她断不会将自己撇开。
可是眼前的两人根本不明白自己所想,她郁闷亦不解,却又无从辩驳。
看着两人都不愿让自己插手的样子,魏兰珠只好悻悻离开。
等着魏兰珠离开,辛寻南才道明来意。
辛家已无一人在朝中,纵使她把事情差得清清楚楚亦无法旧事重提,唯有当朝位高权重之人相助才能让康宁门宫变的真相显于人前。
而整个元周有能力并且愿意替辛氏走这一趟的,除了魏源不会再有旁人。
是以,辛寻南将所得的证据悉数告知于他。
魏源有片刻讶异,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他眉目紧锁,提起的笔一次又一次放下。
良久,他才开口道:“南丫头,不可妄言。”
“辛氏蒙冤、辛家军蒙冤,不会有人比我更清楚被人陷害的痛苦。
寻南所说绝无虚言,若有便叫我投生无门。”
魏源看着辛寻南郑重的样子,隐隐泛起泪光,有不忍亦有怜爱,“南丫头,你打算如何做?”
辛寻南会心一笑,“大礼之日。”
仅仅四个字,魏源已明白她的想法。
感慨她魄力之时,有无尽的心疼涌上心头。
他看向她,似在她身上看到了当初冒险救自己的老友,是同等的果敢、坚毅。
这一趟他要替辛氏闯上一闯!
魏源并未应和辛寻南的话,沉思许久,道:“南丫头,大礼乃是下下策。
如今证据齐全,我替你到宫里走一趟,面见陛下说个分明。”
辛寻南未应声,即便所有的证据都说明凌寒的确不知晓康宁门的算计,可他毕竟是凌寒,是凌和昶的儿子,她没有胆量和把握把成败系于凌寒的身上。
魏源见她一声不吭,脸上忧思不断,自然清楚她的顾虑。
但于天下人而言,只有朝廷的认可、当今陛下的敕令才算得上真正洗清冤屈。
眼下大礼在即,她必须早做决断,是以他继续劝诫:“为官十余载,我见惯了以权谋私、蝇营狗苟之辈,但鲜有初心不改、坚守始终的。
当今陛下素有仁善之名,处事公正周全,品性甚佳。
虽然后来同你生出许多龃龉,但也从未牵连其他无辜之人,入宫陈情不失为上策。”
辛寻南明白他的用意,但那是她记忆中的凌寒,而非康宁门之后的凌寒。
旁人所见是他一心为民,而她所见是他无所不用其极。
她摸着手臂上曾被凌寒伤过的那些地方,似有无数根银针齐头并进,然后汇聚在心头化作滔天的恨意,让她向身体里流着凌氏血脉的人低头,她做不到!
“但他是凌和昶的儿子!
倘若这样的事情生在魏府,试问您也能像今日一般吗?”
她有些失控,双眼被仇恨充斥,像一头绝地反击的野兽。
此话一出,魏源无可反驳,脸部微微抽动,血脉相连的事实谁都无法回避。
辛氏这样的灾难若真落到他身上,他也无法在仇人的儿子面前心平气和得和盘托出。
他缓缓落座,没有言语。
辛寻南此刻也冷静下来,自知不该伤了真心为她好的魏源,满脸歉意道:“义父,是我不好,不该冲你脾气。”
魏源摆摆手,“自家女儿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