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如今追求的就是这些。
那些人,会着许多神乎其神的手段。
到底是谁来过这里!
?
莫非是孤如歌?
她提前醒来了不成?
在地底祭坛中寻不到痕迹,司陵淮仁挥袖转身,双眸微微一眯,往外离去。
南边的胥央阁。
内阁厢房,地上的司陵归雁低低的喘息着,一头汗水浸湿了他额上的墨发,苍白的脸上也浮着一抹晕红。
“呵……呵呵呵。”
低低的笑声从他的低喘的口中传出来,从一开始的断断续续到流畅响亮。
他伸手撑着地面,却没有一时起身,反而是翻了个身子,就躺在地面上双眼眯着看着头顶的房梁。
他累,很累,累得都有些站不起来了。
可是,他却觉得浑身都畅快无比。
就好似一下脱去了所有的束缚,整个身体都得轻松通畅。
然而,伴随着这份轻松通畅而来的,是满满的空虚。
他的笑声从一开始的流畅到慢慢的轻缓,然后消失在他轻扬的唇角。
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呢?
他的一生一直活在虚假中,所作所为又到底是否出至自己本心,是否是自己喜欢且想做的呢?
司陵归雁默默的闭眼,脑中不断的浮现一幅幅的画面,一个个的人。
最后定格在那两人相拥而坐,温馨干净得让人插不入,羡慕又嫉妒的画面。
男子倾城之貌,绝世之姿,满腔温柔宠溺都独给一人,唇含轻笑。
女子清美绝俗,透彻纯粹的毫无遮掩。
明明是个干净却淡漠的人,偏偏唯独对男子依赖依恋,神情灵动,将所有一切都展现在男子的面前。
司陵归雁慢慢睁开眼,闪过一缕笑意坚定。
便已腾身而起,轻拍衣摆,走到桌前。
桌子上,放着的正是那块蝉翼如水流淌的白色面具。
“小嫂子,虽然很感谢你赠了解药,可是这真的很痛呀。”
司陵归雁低低的念叨一声,拿起那张面具收入怀里。
转身轻一挥袖,那方紧闭的窗子就被这道掌风吹开。
窗外还是一片黑暗,不过想来时间也实在不早了。
司陵归雁揉了揉眉心,笑容微微带着一分的苦恼。
昨夜本就一夜头痛未睡,今中午又因为从唐念念那里得知来的真相,一时没有睡觉心思。
如今又被这解药折磨了半夜,饶是他也不由的身心疲惫,想要大睡一场的冲动。
可惜……
今,天一亮,便是一场最精彩紧张的好戏,他哪里还能大睡一场?
◆
“哄——”
当洪钟雄厚又有秦铮幽清的声音在整个司陵家族内响起,激起无声的涟漪回荡,久久不绝时,正见东方一抹亮光升起,初阳正升。
这司陵家族的洪钟,唯有司陵家族发生重大的事情才会被敲响,今日便是这数十年来发生的大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