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昏沉沉的影院,他们微笑,笑得一如在幽微月色里,于清浅湖面上缓缓绽放的水莲。
这第一口蛋糕的滋味,是系青苦心经营的甜美。
只有你陪我唱歌1
系青参赛完那天傍晚,按照他的允诺,陪妈妈逛品牌店shoppg。
这比怀建军陪常蓝还令常蓝面上生光,尤其当嘴甜的服务员说,“哎呀,怀太太,你儿子这么大了?您看上去也才三十出头的样子嘛。”
常蓝美得~~很长很长,绝对是隋唐到明清的长度。
再则,遇到熟人,“哎呀妈哎,蓝姐,这你儿子啊?长得周正,考电影学院不?演电影不把啥香港四大天王给毙咯……”
常蓝不乐意,嫌人家不会说话,背过身撇嘴,“四大天王懂奥数吗?切~~”
最喜欢人家问她,都怎么把儿子教这么出色的?那话题如江水滔滔,奔流不绝。
系青不会不耐,全程笑容满面,礼貌谦逊,适时插话,衬托兼完善妈妈的教育理念和~~手段,给妈妈挣足面子里子。
晚饭,和几个妈妈的朋友一起吃的,宾主尽欢。
谁知乐极生悲,回家见春儿也不玩儿掌机了,坐在楼顶露台上晒月亮呢,那表情,悲愤得,赶上被关在风波亭的岳元帅了。
也不试妈给买的新衣服,也不吃哥给买的巧克力,反正不顺心眼子就对了。
为啥呢?不是和伙同张浩计然一起作弊吗?谁知英语老师实在是被春儿气着了,对他和他周遭人物的警戒指数提高不少,计然几次不小心地把做好的英文卷纸给耷拉下来一点,都被老师好心提醒,“计然,卷纸放好。”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怀系春同学怎可能就此认输呢?早有准备,试前就跟计然和张浩说好,卷纸都不写名字,老师要是监考严,他们可以互换卷纸。
所以,春儿就跟计然把卷纸调换,打算参考完,再和浩子换。
谁知,刚和计然把卷纸换好,学习委员腾地站起来,“报告老师,计然,张浩和怀系春作弊……”
系春气得,“哥,你知道,我这辈子想干啥就干啥,没人给老子下过绊子,这次,被个毛丫头给搅和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无须再忍~~”
春儿眯缝着眼睛,双手握拳,“我一定要让那臭丫头知道啥叫世道艰难。”
早知道,就说一声,让她们不要玩儿作弊了,这不连累了计然?系青担忧,“老师找你们谈话了?”
春儿耸肩,“没。
卷纸上又没写名字,甜姐儿刚说我作弊,我就立刻把我的名字填计然卷纸上去了。
计然也学我,把她名字写我卷纸上,一口咬定没作弊,浩子本来也没来得及做什么,老师当时是没说啥。
不过~~”
春儿气得,“因为怕后来写上去的字,和之前卷纸上本来就有的字体不一样,都没办法再继续把题目做完。
我只好老早就跟浩子交卷,计然晚一点也交卷了。
她和我们一起吃的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