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命令!”
“安帕斯兄弟,带着其他人去躲躲藏藏这种没追求的命令,请下达给别人吧,我瓦德西不是孬货,我也是跟着你一起战斗过的。
让我往后躲的命令,我拒绝!”
瓦德西竟是第一个抗命的。
“好样的瓦德西,苛欧娜婶子看好你!”
苛欧娜满脸兴奋,看着她的样子,杨少峰都开始犹豫是否仍要坚决把她送到那个四面封闭又闷又潮的洞穴里。
包括恩克多在内的那些被俘的流寇,八名残疾四名疯傻的不计,这还有整整二十个健全的,其中有一个是原来流寇队伍中的一名队长,名叫可里布,此时自然成为这二十人的首领。
他也是那些俘虏中有限的几个身上没有恶绩的之一。
可里布原本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连意识都开始模糊了。
面对着即将到来的死亡,他心中充满恐惧,直到这时,他也终于明白那些因被俘而成为奴隶的人们为何宁肯备受奴役也不再反抗,这是人们求生的本能啊。
如果还能多一口气在,他宁肯做一个奴隶好好地活着,这就是他当时的想法。
为了这个愿望,他用逐渐消逝的意识默默向诸神祈愿,只盼能够存活。
奇迹发生了,他感到一股清流涌进身体,各种感官都在逐渐恢复,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一种极舒畅的感觉中呻吟,那种愉悦的感觉他终身难忘。
直到他看清眼前的一切,才知道是眼前这个敌人首领用魔法救了他的性命。
恩人!
这就是我可里布的恩人,为了这份恩情,我愿意一辈子做你的奴隶,永远追随你。
当可里布心怀感激地看着杨少峰,等待着一副枷锁套到他的脖子上,他等来的却是杨少峰大声宣布:“你自由了。”
自由?不用,他哪里还需要什么自由?走下山去,就有自由吗?
他懂得什么叫感恩。
当初正是萨格鲁深差人葬了他死去的老父,他才怀着感恩之心加入到萨格鲁深的队伍中,每战必冲在最前,这才凭着战功成为一队之长,而今萨格鲁深已死,他又能去哪里?
“做人须知感恩!”
老父亲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
“我要留下来,如果您,尊敬的法师大人,不让我做奴隶,我就做您的战士,用我的生命护卫您的安全。”
他没有成为奴隶或者战士,而是成为被杨少峰称为家人的一员,和那些奴隶出生的人们一起劳动,一起收获,一起享受自己的辛劳成果,短短半年,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他终于体味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自由。
“法师大人!”
因为杨少峰不让大家称呼他为老爷,所以可里布和这里的其他人大都称呼他为法师大人,“我可里布这条命,是法师大人您给的,您的命令我不得违抗。
不过今天,敌人大军压境,您的人手实在有限。
您说过,这多鲁山不是您一个人的,是我们大家的,我们每个人都是多鲁山的主人。
那么我们既然都是主人,就不能像紫背龟一样躲在后面。
请允许我们违抗一次命令。”
杨少峰瞪了他一眼:“少跟我添乱,你们这一次能活下来,我就谢天谢地了,别一个个吃饱了没事跑去送死玩,你们以为打仗很好玩啊?”
“法师大人,我们和苛欧娜婶子他们这些人不一样,我们也是战斗过的。
无论对上别的盗匪还是对上官军,就从来没有退缩过!”
“少废话!
可里布,你们是不是太久没摸武器,手痒了?那好,我交给你们一个任务,和瓦德西一起保护苛欧娜妈妈他们这些人,一起躲回到山洞里去。”
“对不起,法师大人,我们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