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蹙眉,伸手夺过她的烟,转而就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抽烟对身体不好。
你还这样年轻,往后日子长着呢。”
韩苒尘将手搭在沙发背上,满脸自嘲的笑容,笑的身子抖动起来:“常欢哥,韩苒尘17岁那年就已经死了。”
不让她抽烟她就开始酗酒,她打开一瓶酒,一仰头咕噜咕噜又是大半瓶。
常欢的心疼溢出眼角,谁能相信眼前这个自暴自弃,声名狼藉的女人,高考时,曾是华国顶级美术学院的入校第一名。
如果不是为了打工挣取学费,她的人生或许就是另一个篇章了。
想到这里,常欢狠狠地捶了一下沙发,宣泄着他的愤怒和不甘。
烟抽完后,常欢拿出日记本开始翻,对韩苒尘问道:“夏星冉父亲的日记本是你告诉小洛的?”
韩苒尘的眼睛开始有水色的迷离,她点了点头,歪在常欢肩上:“之前夏医生给我看病的时候,我就发现他有记日记的习惯。
假药案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没记录。”
常欢翻到破损的内页,示意韩苒尘看。
韩苒尘瞥了一眼,笑了起来,颇有些自得的模样:“你看吧,我没判断错,我的脑子可是很好使的。
有人做贼心虚,已经提前将证据撕毁。”
常欢手压着后脑勺,靠在了沙发上,闭眼沉思。
日记本这么私密的东西一般都是随身装,或者放在办公室。
若是能查到谁在事发当天进入过夏清一的办公室,或许便可能有突破。
思及此,困顿了好久的局面终于有了一丝振奋。
常欢立刻拨打了还在警局工作的老伙计的电话,开始着手调查五年前夏清一办公室的监控。
鼻尖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常欢低头一看,原来是韩苒尘倚在他的胸口,已经睡熟了。
本该盛放在烈日骄阳下的花,却被摧残的只能终日浸在不见天日的阴暗沟渠里。
常欢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沙发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
夏星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嗓子里又腥又甜,口里还发干。
她挣扎着下了床,揉着晕乎乎的脑袋去客厅倒水喝。
客厅亮着灯,韩辰洛身穿那件血迹斑斑的校服,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
夏星冉一颗心立刻揪了起来,放下杯子,急忙跑到他身边,拼命拍打着他的脸颊,将手放在他的颈动脉处,又将头贴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
“姐姐,你这是看我没死,想送我一程?”
韩辰洛咳嗽了两声醒了过来,见夏星冉一副要给他展开急救的样子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