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胆子可真够大的。”
弗洛斯满心复杂,递出盛放铁水的花棒,不禁又补充一句:“小心点。”
表演队一接过花棒,他立刻戴上闪避魔法帽,随时准备跑路。
“说起来,打铁花这个活动还是你的老本行呢。”
顾兔往头上扣了一顶葫芦瓢,站在弗洛斯身边看不远处的表演打趣道:“它源于春秋战国时期工匠们的祭祀活动,你身为铁匠不去试试?”
弗洛斯惊恐,头摇成了拨浪鼓:“你疯了?他们都排练好几天了,怎么好临阵换人?而且这么高难度……不去不去,我还要命呢!”
时至今日,她依然没听明白弗洛斯在咕哝些什么,叹气道:“过了年,我一定把学堂安排上。”
而那边,表演者也已经开始。
他一手用柳木制成的花棒,从下往上击打另一手持有盛满铁水的柳木花棒,金黄的铁水当空泼洒,碰上棚架的柳枝后迸散,霎时,流星如瀑,金碧辉煌。
舞龙队就在这时出现,他们就在棚架下来回穿梭,追逐绽放的金花。
“我的乖乖……居然这么好看……”
弗洛斯看得眼睛都直了,他看舞龙队穿梭在漫天金花,不惧烈火,肢体舒展,竟有种野性的美感。
顾兔惊艳得说不出话来,白天看的打铁花都如此璀璨,到了晚上又会是何等的壮观!
“稳了,万事俱备只等除夕!”
除夕当天。
冉月在游戏交代好大小事物,下午掐着时间出门回家。
她家在城市另外一头的郊区,公交地铁接驳单程3个多小时,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我回来啦。”
“回来刚好,洗手吃饭。”
冉母的声音隔着厨房的玻璃传出,话音刚落,内里响起菜入油锅的滋啦声,豆豉的香味随之而来。
冉月放下礼盒,洗手洗手后帮忙盛饭端菜。
由于今年的除夕都要上班,于是家族的聚餐改期再约,少了联络感情这一环节,意味着她能早点上游戏。
冉母:“今年放假多久?”
“医院哪有节假日,就算地球爆炸都跟平时一样。”
冉母面不改色,夹了一块豆豉鲮鱼说道:“不过他们内部值班不关我事,门诊是初五才开。”
“你年后要不辞这份工作,重新再找吧。”
冉父提议。
“就是,陪护师听起来好听,说白了,不就是累死累活的护工嘛……”
冉母附和,“找份文员多好啊。”
顾兔纠正他们的说法:“陪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