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一再起冲突,宋州牧却万事不管,随他们去闹。
双方几次生械斗,有一回甚至差点把州府放火烧了。
蜀中,俨然已入水深火热之困境。
……
立春。
州府
“小心点,弄伤了我的鸟,我跟你没完!”
宋仁透正在跟人脾气。
被他呵斥的几名小吏满脸委屈,小心翼翼地将鸟笼搬上马车。
钱青带着几名州官幕僚匆匆跑进后花园,只见宋仁透的爱禽已经都被笼子装起来了,顿时大惊失色。
“州牧,你不能走啊!
!”
宋仁透不耐烦地摆手:“本官任期已满,该回京了。”
钱青急得满头汗:“州牧,宋州牧,新的州牧官员还没来,你若走了,本州群龙无,我们该怎么办?”
宋仁透不耐烦道:“他不来关我什么事?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路上被人砍了。
他要是一直不来,难道我一直不走?我已经等了他半个月了!
仁至义尽!”
“你不能这样。”
一名幕僚急得连敬语也不用了,“按照律令,你必须等到新官上任,跟你完成交接你才能走!”
宋仁透冷冷道:“那你就去京城告我呗。
这阆州被你们弄成这个鬼样子,我要是再留下来,指不定哪天老百姓造反,或是山贼冲进州府,连我都给杀了。
你们自己折腾去吧,恕我不奉陪了。”
众幕僚被宋仁透的无耻惊得瞠目结舌。
钱青道:“什么叫被我们弄成这个鬼样子?州牧,你是州牧啊!
!
你……”
宋仁透的鸟已经都被装上马车了,他懒得再跟众人废话,拎起装金雕的笼子,亦要上车。
钱青急忙要去拉他,不了数名卫兵冲上来,将一众书生拦在外面。
宋仁透道:“车夫,快走。”
车夫架起马车,向州府外驰去。
州府的幕僚们只能绝望地目送宋仁透离去。
宋仁透看见马车出了官衙的大门,便将车帘放下,爱不释手地捧着鸟笼,开始逗鸟:“小宝贝儿,我要带你去京城啦。”
忽然,外面响起一阵慌乱的喊声。
宋仁透还以为又有老百姓在闹事,也懒得管,只交给自己的车夫和护卫们去解决。
又过了一会儿,马车忽然停下了。
宋仁透心下奇怪,也不想出去,吩咐道:“赶紧处理完,赶紧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