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星禾张了张嘴,说“就、就在客厅吧。”
他说,这样爸从厨房还能到咱们。
郁妈妈连忙说好。
两人熟悉里带着些生疏,在沙发上相隔一人远坐下。
郁星禾忍不住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妈妈”
。
他确信,这就是他妈妈。
郁星禾本来以为,见到原主母亲的时候会觉得陌生,但当她真的站到自己面前,郁星禾还是能瞬间认出来。
这是妈妈。
眼前的江意缇女士保养得宜,起来也就三十岁出头,跟郁星禾出门可能要被认成姐弟的程度。
而在郁星禾的印象里,上辈子的妈妈特别操劳,为了班里一届届的学生耗费心力,早早长了白头发,眼角也爬满细细纹路。
郁星禾本来记性就不好,上辈子的江意缇女士又不喜欢留照片,因而在郁星禾的记忆里,妈妈好像一直都是发丝里穿插着银白、脸上是暗黄斑点与纹路的样子。
着眼前年轻版本的江女士,郁星禾忽然有些鼻酸。
母子俩面面相觑,双双红了眼眶。
江意缇女士名字温婉,样貌温婉,只性格跟这些差了十万八千里,“差点在儿子面前哭出来”
这种事显然不是江女士能接受的。
于是江女士想了一下,主动出击“怎么眼睛红了,星禾”
不管是哪个世界,郁星禾和他妈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底层逻辑,一咬牙,吸了吸鼻子。
“被妈美哭了。”
脖子上套着围裙,出来找老婆给系围裙的郁关山你小子
郁关山心里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知道老婆是想把自己支到一边去,不太敢违抗老婆的意志。
沙发边,母子俩对视一眼,破涕为笑。
“星禾真会说话。”
江女士抽了张纸,不着痕迹地按了一下眼角。
“妈遗传的好。”
郁星禾把脸往布艺沙发上一埋,再扭头已经是清清爽爽一张帅脸,浅色的沙发
上被按了两小块湿痕。
江女士双手握着轻轻搓了一下,想了两秒问“你怎么今年突然想到回来了”
紧接着她开始给自己叠护甲不是说不让你回来的意思,只是妈妈好奇
郁星禾摸摸鼻子,想到一个绝妙的理由,说“是因为小桑。”
“小桑”
江女士温婉偏头,问道,是你爸说的那个儿咳,小继承人
郁星禾他真的已经掐了当virgiio岳父这个念头了。
他点点头“是,他叫桑取容,是很聪明的小伙子。”
“未成年”
江女士职业病略犯,今年高考吗
“前两天刚过了18岁生日。”
郁星禾说,小桑不用参加高考,他保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