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小子急救绑带,一时半会的死不了,伤的再重,他那兽人巫医的老师也能救好他……”
“恩,他说的没错,我来照顾嘉,你们去照顾那支商队吧,别死太多人!”
老库鲁沉闷沙哑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我从缝隙里看到他佝偻着身体和库兹站在石头边上,库兹焦急地从缝隙处往里面瞧,表情焦急,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却还很有精神,胸口尺来长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处理了。
我清晰地感受到维鲁那张僵尸脸儿上终于是出现一丝波动,片刻就恢复如常,毫无犹豫的站起身,拿起长弓转身就走,冷酷地竟看都不看老库鲁一眼,倒是后面的岳伦与多伦列礼貌地向库鲁打个招呼,强巴赫也向老库鲁点点头,以示善意。
“果果你留下!
恢复一半的魔法力在来找我们!”
维鲁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他的人已经走远了。
其他成员连忙跟上去,此刻,营地里的战火还在延续。
果果并没有立刻进入冥想,在追风者成员走后,连忙凑到我的身边神情紧张地看着我,库兹也两步赶上来,蹲在我的身边,看着我扭曲着无力垂下的右手臂,眼泪“吧嗒吧嗒”
如豆子一样滚落下来,他像一只小狼一样在呜咽。
他轻轻地抚摸着我胳膊上被划得乱七八糟的伤口,伤心的就像无家可归的小狼。
“我们兽人战士不哭!”
我艰难地说,本来想努力抬起另一只手为库兹擦去眼泪,可是身体一点也动不了。
甚至每一次呼吸都无比的艰难。
老库鲁盘膝坐在我的身边,慢慢而平稳地说:“别怕,我的孩子!
我在。”
我只能艰难地点点头,每次想动都会引起肌肉一阵痉挛,我感觉我的身体在发冷,但是体内的血却在逐渐的发热,那种难熬的麻痒感觉竟然变得越来越强烈,老库鲁并没有急着治疗我的伤势,而是说道:“放松!
我的孩子,让你自己的本能引导自己,仔细的品味伤口上的疼痛,用你的意志力去克服它,战胜它。
你的身体里流淌着我们兽族人的血,我会引导你,教你如何用兽人的方法自愈你的伤,我们狼人一族体质不同于你们人类,在严重的伤也会快速的好起来,你只是暂时不太懂得运用你的能力。
我会将你的断骨接上,但你需要忍住疼痛,不然当你的血肉愈合之后,你的骨骼会是歪的,如果那样,我将还要骨头长歪的地方再次掰断,让它们重新长好,我们狼人能快速的自愈身体的创伤,但一样会感觉到痛。”
老库鲁抬眼看了看一旁紧张而焦急的果果姐,他的眼中散发着睿智的光彩,额头上浮现出代表着大地符号的魔纹,淡淡地说:“我想这位魔法师女士,您大概是不想参观兽族充满神秘的医术的,不是吗?”
果果姐抬头瞪了老库鲁一眼,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儿,径自走到一边儿坐下去,安静的冥想。
在这儿离营地三百米外石壁边沿儿处,我甚至能听见远处传来的喊杀声以及叮叮当当刀剑钝器的撞击声,盾牌沉闷的格挡声,箭矢划破空气刺耳的尖鸣,各种语言的咒骂,雷霆犀兽的嘶吼声,各种嘈杂的声音混在一起,声音震天。
老库鲁双手稳稳的握住我垂在一边的胳膊,将错茬的臂骨拉开对正。
在没有任何麻醉药品辅助的情况下,那种疼痛的感觉就像是一柄大锤在不停的冲击着我最后的意志,我就在半晕半醒的恍惚中,老库鲁将我身体各处的断骨逐一接上。
他嘴里默念着兽人语的歌谣,竟会让我的心感觉特别的安宁,我顿时涌起倦意,眼皮不受控制的合拢在一起。
我正昏昏欲睡之间,就听老库鲁的声音在我心灵深处响起:“不要睡,我的孩子。
你要引导你身体里的力量沿着经络走遍全身各处,我不能在你的精神海里呆的太久,但是却足够我将这个秘密告诉你,但我需你在你的精神之海中立下誓言,不得将这套功法的秘密传与兽人狼族之外的任何人,这是我们狼人一族的血脉之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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