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哥儿,我刚刚听到什么县衙,什么主事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连玉把张家婶子送过去,刚走到院子门口,连阿爹,连阿父,还有连大哥连小弟恰好走出来,一副要出去寻他的模样。
连玉道:“对,有点事,我们进去再说。”
“刚才那位是平日路与我周安交好的张家婶子,他告诉我,张大叔从一个相熟的人那里知道,明天衙役会来带我去县衙,让我和周安他爹娘,周平和陈氏当堂对质。”
“她担心我去了没人看管着丧事,提前给我漏漏口风,看我能不能找些法子应对。”
“!
!
!”
县衙!
还要他当堂对质!
连家人都是老实本分的村里人,跟身边的人一样,一提起县衙,官老爷就害怕,深怕一不小心就被卷了进去,一听到他这么一说,脸色都变了。
连阿爹脸色更是苍白,“那怎么办,能不能不去,那县衙不是那么好进的吧,要是周老妇周老汉他们黑心的合起来诬陷你可怎么得了。”
“阿爹,阿父,你们先别急,听我说。”
“衙役前日把周安爹娘他们押走的时候,就跟我说过最近会召我前去问话,只是我想着应该不会那么快,所以今天就没有跟你说。”
“但他们偷盗我家里的东西,可是几个衙役,还有街坊邻居们亲眼所见的,不是那么轻易地好颠倒黑白的。”
“而且我听说,我们这位官老爷做事还算清明,想来不会在案件早已明了的情况下仅凭他们的三言两语就翻案。”
住在镇上,周安又经常跑来跑去,没少跟他说某地某地的县令老爷如何如何,相比起来,兴业镇的这位县令老爷,已经算是还不错的了。
至少从他来这儿,没办出什么糊涂得离谱的案件。
这也是连玉当初回来后,第一时间想到报官的原因。
连阿父冷静地道:“那照这么说,明天这趟,你是非去不可了?”
连玉点头:“是,也要麻烦阿父你们,帮我看顾着正席。”
连阿父望着连玉,道,“既然如此,明天我和你阿爹,你小弟,还有铁锤顺子小风他们,在家里忙活事情,让你大哥跟着你去县衙。”
“能跟着进去最好,进不去,在外边听着点声音也成,万一有什么事情,能够及时跑回来告知我们,不然我们在家里两眼一抹黑,更加担心。”
这样的安排,已经很是周到了,连玉应了下来,然后回屋从剩下的六两多的银子里拿出一两,交给连阿父,以防明日缺什么少什么,可以及时采买回来。
第二天,连玉照常跟之前几天一样,早早地起来,帮着做些事。
连家众人和知情的张家婶子倒是一直牵挂着这件事,时不时地就往院门口看。
突然,就在早饭都已吃饭,再过一个多时辰就要吃午饭的时候,几个街坊邻居小跑着向他走来,望着院门讳莫若深地小声道:“连夫郎,县衙的衙役往你家这边来了。”
他们刚说完,连玉还没回答的时候,两个穿着灰色衙役袍服,腰间挂着一把薄刃刀的衙役颇有官威地走过来,“你就是周安的夫郎,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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