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回到村边,汪伯下车回家。
曾华等直奔村水渠。
水渠长约2公里,宽4米,渠肩50公分,是人民公社时的产物。
渠道淤泥、杂物垒集,杂草丛生,一般都超过渠堤30多公分,最高处超过了50多公分,叶子迎风摇曳。
整条水渠恶臭扑鼻,蚊蝇肆虐,不时有硕大的老鼠窜出,让人心惊肉跳。
汪情介绍说,杂草覆盖的水渠中间,有一条10来公分宽的小水沟,水哗哗往下流。
曾华、刘真和汪情站在高处,商谈水渠清淤方案。
渠肩狭窄,过不了机械。
如扩宽渠肩,沿渠道修一条2米宽的机耕路,时间、资金都不允许。
因此,最笨的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手挖肩挑,运到200米开外的机耕道和村道,用农用车拉走。
问题随之而来,汪头村大部分青壮年都出去打工挣钱,能上阵的男女劳动力不足百人,初步匡算,至少要连续奋战一个多月才能完工。
男女劳力都到水渠工地了,谁去搞烟地起垄,薄膜覆盖,烟苗移栽。
如果雇工,资金又从何而来。
三人边走边聊,都感棘手。
刚到村边,远处一个中年男子扯着嗓子大呼小叫:“曾书记,曾书记!”
曾华皱着眉头,停下脚步。
不一会,中年男子气喘吁吁奔到曾华身前,笑容满面,一副兴奋至极的样子:“曾书记,终于找到您了!”
曾华定睛一看,原来是汪头村书记兼村主任汪维仁,便冷淡地说:“你认识我?找我干什么?”
汪维仁那天眼里只有县、镇领导,哪把汪伯身边的后生仔放在眼里,对曾华已无丝毫印象。
他见曾华冷冰冰的,心里咯噔一下,不知自己错在何处,引曾华不快。
他心里虽困惑不解,但仍媚笑回答:“镇人大章主席在村里检查工作,把您的照片发给我了。
我有工作向您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