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眉头皱的更深了。
();() 此刻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丝猜测。
海睿虽不精于断案,但王夫人口中明显存在的逻辑漏洞,他堂堂一县之尊,大雍探花郎又怎么会察觉不出?
采花盗贼留香?
很拙劣的栽赃手段。
虽不敢武断,但十之八九是这位夫人说出的幌子。
他与陆远之想法类似,留香作案只祸害百姓,哪怕王迁是王家庶子旁支,那也是王家的人,敢在王家头上动土?那就是打王家的脸。
一个精于趋利避害的采花贼怎么可能会招惹王家?
也正是因为如此,海睿才觉得有些棘手。
一个让王夫人事发至今都不敢说的贼人……
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王夫人受到威胁,贼人手中有王夫人重要把柄。
第二种就是贼人身份非同一般,很有可能是王家嫡出的某位……
如果是王夫人受到威胁,那你怎么问都不可能问的出来真相。
而且王夫人本就是受害者更不可能用刑。
至于第二种可能。
刚冒出来,海睿直接就深呼吸一口压下去了。
只因为这想法着实有点儿龌龊。
是属于深宅大院的龌龊。
它一但被人所知,将会牵扯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会闹出人命。
王家乃有头有脸的家族,绝对不能有此丑。
一但有爆出的可能,那不管是王迁还是王夫人,结局都不会很好。
但只要王夫人一口咬定是贼人留香,那此案就是无头案。
到最后也只能安在那留香头上
“海大人,心中可有计较?”
就在海睿苦思对策之际。
坐在椅子上的一位眼神充满压抑怒意的青年人,对海睿作揖问道。
此人一席白衫,眼眶布满血丝,苦愁大恨的模样谁看了都得为他默哀两秒。
他正是此案苦主,王迁。
此时的王迁不敢看自家夫人凄凉模样,生怕看了之后睚眦欲裂。
海睿看着王迁惨状,颇具威严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叹了一声道:
“还需再问口供。”
王迁颇为痛苦的闭眼,躬身道:
“老父母,拙荆既然已经明说是那贼人留香,那便尽早抓贼便是,小生明日就禀报族长,我王家定竭力配合老父母抓贼!”
“纵使遭人耻笑唾弃,我也要那贼人碎尸万段!”
说出来的话几乎是咬着牙齿,听的人鼻头发酸。
对于自家夫人,王迁向来爱护有加,若不然也不会在访友之际遇见好看首饰念着要买给夫人。
但偏偏……
想到这里,王迁满肚子的憋屈与怒火。
海睿心中发沉,倘若此案真是那留香所为他定然不会废话,上报知府,竭力逮捕贼人。
但理智告诉他,此事八成与那留香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