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三年过去了,她再也没有见到过阮沐天,一直不知道他住在哪家医院里,也不敢去问,那天的可怕情景已被她有意忘记了,再也不愿触及。
直到昨天在医院走廊散步时遇到那间病房,听到护士们的话,那种惶恐的感觉才又回来了。
现在听到乔安柔的话,她才明白过来,那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
怒火中烧的季旋被乔安柔的话直煽得头嗡嗡作响,想到自己依赖的丈夫因为这个女人而躺在病床上,而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也被这个女人缠上了,那个气啊,没法控制,她失去了理智,扬起手来,就要朝着呆呆坐着的木清竹的脸狠狠扇去。
木清竹的眼光迷糊,神情恍惚。
“妈,你干什么?”
就在季旋的巴掌快要打到木清竹的脸上时,一只强有力的手迅速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阮瀚宇正满脸难看地及时拉住了她的手,愠怒出声。
“瀚宇,你来了。”
乔安柔满脸惊喜,待看清阮瀚宇一手提着早点,一手拦住了季旋打向木清竹脸的手,满心欢喜顿时化作了水,她脸如死灰。
果然,阮瀚宇不仅在亲自照顾着这个女人,而且还公然袒护她。
这个女人故意替他挡了一刀,真的成功地打动他了,他亲自照顾了她几天几夜,而自己打电话给他时,他却是很不耐烦。
阮瀚宇何时会亲自去照顾女人了?
她傻了,妒火中烧,双眼剜了眼坐在床上柔柔弱弱的女人,不甘心地说道:“瀚宇,这个女人心机深重,她特意设了个局,假装救了你,你可不要被她骗了。”
“住口。”
阮瀚宇脸上的愠怒更加明显了,怒喝一声,朝着乔安柔问道:“你说她故意设的局,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却在这里乱嚼舌根,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女人了?”
乔安柔脑中轰的一响,差点站立不稳!
“瀚宇,你被猪油蒙了心了,现在,你竟然会帮着这个女人说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季旋挣脱被阮瀚宇拿着的手,痛心疾首地叫道,一脸的恨铁不成刚。
“妈,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阮瀚宇已经很不耐烦了,“妈,您是名门闺秀,怎么会一点道理都不讲,那天您也在电视上看到了,当时就是她救了我,如果不是她,现在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就是我,而且还要更严重,她救了我,我来照顾她,这是理所当然的事,难道你要让外面的人都知道我们阮家人是如此无情无义吗?”
季旋惊了片刻后,也慢慢清醒过来,脸色缓和了,觉得自己刚才确是太过冲动了。
可她就是不相信木清竹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的儿子,正如乔安柔说的那样,她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暂时还没有被他们发现而已。
她冷冷哼了一声,斥道:“瀚宇,我今天来不光是为了她,也是为了看你爸来的,这个女人总归不是好的,你现在就要与安柔结婚了,妈希望你能分别开来,不要惹人闲话,再者说了,就算她救了你,你可以给她钱,也可以请人来照顾她,完全没必要你亲自来照顾吧!”
“就是啊,瀚宇,既然她救了你,就给她钱,她不是爱钱么,又或者你让我来照顾她就行了,一个能救我丈夫的人,我会对她好的。”
乔安柔听到季旋的话,心中会意,忙在一旁帮着答腔。
“行了,你们不来给我添乱就好了,我的事不需要你们来搭手,现在这里没事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阮瀚宇头大如牛,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