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毅握着她的手连连安慰,“医生说再等等,我们再等等。”
白蕖双手握拳砸在病床上,脖子直梗着,仰头咬牙。
已经四个小时了,他们的孩子却没有丝毫要出来的意思。
从海边到医院,霍毅快把车速提高到飞机的时速了,匆忙而来,却耗在这里四个小时都没有动静。
“宫口只开了两指,还要再等等。”
接产的医生刚才这样说。
白蕖拉住医生的手,双眼冒着乞求的泪水,“不可以直接划一刀吗?我求求你,直接划一刀吧......”
医生尴尬的挣开,“不好意思,您不符合剖腹产的条件。”
“我喜欢剖腹产啊,你们来个医生随便给我一刀吧,我实在是忍不了了......”
白蕖捧着肚子坐在床上,绝望死了。
医生看了一眼霍毅,后者挥了挥手,他如蒙大赦,夹着本子飞快逃走。
“呜呜呜呜......”
白蕖侧卧在床上,嘤嘤哭泣。
霍毅撩开她的头发,也不嫌它早已被汗湿,他说:“很快了,别着急。”
“你来生,你试试会不会着急!”
白蕖一下子坐起来,蓬头垢面,实在是狼狈。
外面的人不被允许进来,所以受挤兑的就只有霍毅一个人。
虽然他平时没有什么耐心,但好在却把为数不多的耐心通通给了白蕖。
他低声安慰,“你不是一直不知道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吗?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时间充足,我们可以好好想想了。”
白蕖略微打起了一些精神,撑着床,说:“可我们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是男是女都是他们的宝贝,所以谁也没有去问医生,也不在乎。
霍毅笑着说:“如果是女孩儿呢?你想要取什么名字?”
白蕖鼓了鼓腮帮子,说:“大名留着再说,但小名要叫棉花糖。”
霍毅怜爱的抚了抚她的肚子,理解的点头,“是不是饿了?我让他们去买点儿吃的好不好?”
折腾了半天的晚餐,还没有端上桌白蕖就发作了,搞得现在谁都是肚内空空。
那满桌的海鲜大餐被晾在游轮上,不知道有不有海鸥闻到味儿来光顾。
“不是饿了才叫棉花糖的。”
白蕖分辩。
“好,那如果是男孩儿呢?不能叫棉花糖了吧。”
霍毅笑着问道。
白蕖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双手一拍,说:“可以叫龟苓膏啊。”
霍毅:“......”
“怎么?不好听吗?”
霍毅起身朝门外的人招手,“弄点儿吃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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