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然问:“白天的时候,在谷内,关鸿儒有没有对我说什么?”
丰瑞只是看着尉迟然。
尉迟然道:“我觉得那是我的幻觉,如果他说了,象沙怎么可能不知道?”
丰瑞依旧是那么看着他。
尉迟然问:“他到底说没说?”
丰瑞问:“他说什么了?”
尉迟然迟疑了下道:“他问我有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份。
还问我难道不奇怪吗?孤军与孤军之间是不能有后代的,而且也瞒不过联络人,一旦现怀孕,就会被强制堕胎,为什么我就被允许生下来了?”
丰瑞道:“他的确问了,我听得清清楚楚。”
尉迟然惊讶道:“如果他真的问了,他身份就没那么简单了。”
丰瑞道:“这就是为什么象沙会突然间对你出手的原因之一吧,但是我看得出来象沙也很迷茫,很疑惑,不废话了,我该进去了。”
丰瑞朝着谷内走进不久,尉迟然就听到谷内丰瑞的呼喊,在叫他进去。
尉迟然没有急于进谷,而是站在谷口问:“怎么了?”
丰瑞回答:“谷内变了,和白天完全不一样了,你进来看看。”
尉迟然走进彼岸谷内,在进去的那瞬间,原本漆黑的眼前却是一亮,他惊讶地现,原本布满彼岸花的谷内却变成了另外一番景象,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景象,可以说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
尉迟然左侧是一座宅子,就是那座凶宅,而凶宅二楼的窗户前还站着儿时的自己和父母,只是三人的脸色都和死人一样;正前方是一座大门,大门口挂着警校的牌子,可那里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右侧则是一座公寓的客厅,客厅内躺着早就死去多年的刘畅,刘畅的额头上插着一柄刀。
尉迟然站在那傻眼了,而一旁的丰瑞也呆呆地看着周围。
当然,丰瑞看到的情景与尉迟然完全不同,他所看到的是残酷丛林、美国的都市街头以及枪林弹雨的战场。
这些都是幻觉,两人心知肚明,但这次不一样的是,他们就算身处幻觉之中,也清楚知道这就是幻觉。
丰瑞扭头看向尉迟然:“你看到了什么?”
两人交流了各自看到的情景之后,丰瑞立即道:“是回忆片段,被具体化了,看样子不仅仅是光线折射的原因,这些彼岸花应该有毒素,毒素影响了我们的大脑。”
幻觉吗?尉迟然走到幻觉中的警校大门,抬手去摸门柱的时候,手部感觉到的触感却是真实的,那的确是门柱,就算毒素影响大脑,也不至于影响到这种程度吧?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间出现了:“冲过去。”
声音出现的那一刻,尉迟然和丰瑞对视一眼。
丰瑞问:“你听到了吗?”
尉迟然点头道:“听到了,叫我们冲过去。”
丰瑞看向四周:“是谁在说话?”
这不是幻听,不可能两个人都产生相同的幻听,一定有人藏在某个角落中,也许就是先前救自己的那个人。
是个男人,声音低沉而沙哑,听起来像是那个戴着面具的冥耳,难道是他在暗中帮助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