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山山匪盘踞在此多少年了,官府从未上报侯府,还任由他们作恶,只怕身后有其他牵扯。
况且这铜矿开采也有些时日了,早不塌晚不塌,山匪偏偏选了我们来时才塌,说出来谁信?”
蔺如晦闻言嘴角微微勾起,对胡呈誉的看法赞同。
“在下也这般以为,只怕下一步吴炳年便会寻这几只替罪羊送来。”
“蔺先生,你我应当尽早插手此事了,若吴炳年与地方官吏联手消除了证据,那是便不好办了…”
见胡呈誉满面忧虑,蔺如晦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指尖抚着杯沿,巷胡呈誉露出一个安抚的笑:“胡先生不必担心,早在离开廉阳时,我便将禁军人马分做了三队疾行。
一队救矿、一队剿匪,我们只需带剩下一队小心吴炳年图垂死挣扎便好。”
胡呈誉闻言一扫此前忧虑之色,忍不住大笑:“先生做事当真是悄无声息,我竟未曾觉何时动的手!
先生直接唤我老胡便好,文邹邹的我倒是不适应。”
蔺如晦闻言失笑,摇了摇头开口:
“既然是侯爷的武师,我便唤胡教头吧。”
二人达成一致,便将手中的茶水喝尽离开了茶馆。
而另一边落霞山铜矿之中,禁军小队冒雨抓紧抢救这矿洞中的幸存民众,并在矿中现了大量的火药及蜂蜡灯油。
禁军为的领队当即命人将这些物什收起保存,只等着回去向上官汇报。
蔺如晦进展顺利,吴炳年这边却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落下县官署的内室之中,吴炳年面色阴沉的坐在上,一侧则是战战兢兢满头虚汗的县官。
“你说什么?一个大活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居然跟我说没了?”
县官闻言心中不安,额上虚汗一层层的往外冒,却不敢当着吴炳年的面擦拭。
“将军,下官去时…整个匪寨早已被人屠戮了。
遍地的尸都查了,当真没有啊…”
“蠢货!
寨子里没有,你不晓得派人出去寻吗!”
吴炳年听闻县官推脱,一时间气的青筋暴起,大掌猛的拍在手边的桌案上,将一旁战战兢兢的县官吓得一个哆嗦。
“是是!
下官这就派人去找!”
“就算把整个落霞山翻过来也的给我找到!
本将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声咆哮后,县官忙不迭的退了下去,内室一时间只剩吴炳年一人。
他压抑怒气半晌,终是一把将手边的茶盏扫落在地,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