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府上或许用得着我,就拜托黄伯送我过来,也是为了和令妹道声谢谢。”
北岩安说这段话时,一直看着萧瑾甡的眼睛,他注意到在他说到令妹时,萧瑾甡的眼睛弯了弯,像是一轮弯月,耀眼明亮。
萧瑾甡还有些不放心,忍不住问道“真的全好了?”
“自然,不信贤弟可以像昨日那样摸一摸大哥的额头是不是不烧了。”
北岩安轻轻笑了笑,接着说,“都是贤弟药熬的好,贤弟不相信谁都不能不相信自己不是?”
萧瑾甡忍不住想,之前怎么没现大哥如此“油嘴滑舌”
?
北岩安见萧瑾甡不说话,便以为她是在默认,这时他才抽出功夫打量起萧瑾甡的穿着,今日的她,依旧是男装,可却有些不大一样,仿佛比之前更正式、气派了一些。
北岩安问道:“贤弟这是要去哪?”
“奥……去、去茶庄。”
萧瑾甡说到茶庄时,不自觉将后背挺得直直的。
茶庄?北岩安看着萧瑾甡的样子,一下就想通了一切,看样子她是想自己接手茶庄的生意了?有点意思。
北岩安从不认为女子不能抛头露面,也从不认为女子就不能经营好一家店铺,在他眼里,男女都是人,就都差不多,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也都可以做,没准儿还能比男子做的更好,他的暗卫里,就有这样的女子,只是再看向萧瑾甡时,他的眼中就藏了些许淡淡的欣赏,他一直知道她同深闺里的小妇人是不同的。
只是这么一来,他在萧府看账,她去茶庄管账,不就又不能经常见到面了?
这可怎么是好!
“大哥?”
萧瑾甡喊道。
“啊?怎么了?顾贤弟。”
得知大哥好的这样快,萧瑾甡自然是开心的,但她依旧不是很放心,她看了眼背过身好似在愣神的黄三,说:“大哥还是回家再休息休息吧,大哥的谢意我会替你转达给家妹的。”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北岩安如今是体会的清清楚楚了,虽说装病一场让萧瑾甡打消了对自己的顾虑,可也另他少了许多与萧瑾甡接触的机会。
一来二去间,怎么好像自己还亏了呢?
萧瑾甡亲眼看着北岩安登上了马车,北岩安钻进车里不过一息的功夫,车厢与外界格挡的帘子就又被他撩开,他对着车下的萧瑾甡说:“顾贤弟,我刚才想到,我们顺路。”
“顺路?”
萧瑾甡微仰着头,眼中不解。
北岩安笑起来,说:“是啊,顺路,我听贤弟的回家再休息一日,贤弟是不是也应该听大哥的,陪大哥走上一段路?”
萧瑾甡去茶庄的路和北岩安回家的路确实是一条,萧瑾甡上了马车,像昨日那样,与北岩安对坐两侧,黄三轻轻挥动马鞭,红枣马哒哒哒地跑起来,车轮沙沙,拉出两道轻轻浅浅的痕迹。
萧瑾甡垂着眼,没有再看北岩安的脸,马车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淡淡的清香。
隐隐约约,不知是谁身上的,北岩安格外珍惜此刻同萧瑾甡共处的时刻,他清了清嗓子,看向萧瑾甡说:“顾贤弟,令妹是将茶庄的生意托付给你了吗?”
萧瑾甡抬起头,眨了眨眼,她刚才有些走神儿,听得到北岩安说的是什么,却得反应一会才明白其中的意思,她想了想说:“嗯,家妹将茶庄的生意暂时交给我了,大哥怎么知道的?”
萧瑾甡可不记得她有和他说起过这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