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颜。
这位宋师姐嘴巴这么毒的吗!
但是不得不说很精辟,很犀利,一针见血了。
“只是觉得心情很微妙而已。”
阮明颜说道。
“哦?”
宋无忧。
“大概就是觉得……胜之不武吧。”
阮明颜说道,“就算是打赢了这些人,也并不觉得多么有光彩。”
宋无忧秒懂她的意思,点头赞同道“毕竟阮师妹出席的可都是苍山剑道大会这等天下群英荟萃的剑道盛会,区区一个沈家论剑大会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一个男修为了女修前来登台比剑相互争夺一柄称不上神兵利器的曾经天下第一美人佩剑的论剑大会,逼格能高端到哪里去,同理前来出席登台的人也大多都是一群中下流修士,不怪阮明颜看不上。
安静的站在她们身边的花萝衣听了她们二人的对话,脸上表情复杂,毕竟她曾经就是她们口中的“可笑的只知争先夺艳的围绕着一只开屏公孔雀打转的愚蠢母孔雀”
。
听了宋无忧的话,阮明颜淡笑了一下未说话,她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胜之不武,字面上的意思。
毕竟她师从天下顶尖的剑仙苦心修习剑道多年,而沈家论剑大会的这群男修们兴许剑道只是学了个皮毛,他们远称不上道的程度,只是在用剑而已。
这样的人,一个和十个、一百个对于阮明颜而言都是一样的,都是吊打。
她和他们之间的差距,就好像是王者和青铜。
“不过我有些好奇,宋师姐也想要月影剑吗?”
阮明颜好奇的问道,宋无忧看着可不像是为了那些噱头前来夺剑的人。
“怎么很奇怪吗?毕竟我也是个女修呢!”
宋无忧说道。
“宋师姐别逗我了。”
阮明颜说道,摆明了不信。
“你这样说,师姐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好。”
宋无忧说道,话是如此,但是她脸上的表情显然是高兴极了,因为阮明颜对她的高看,“其实月影剑一直是被低估的一把剑,梵语仙子同样被小看了,能够在修界闯下名号的女修岂会只有一张脸能看?”
说到这里,宋无忧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女修不易,梵语仙子被其容貌所累,她应当得到更加公允的评价,世人不应只看见她妍丽的姿容,将其作为谈资。”
阮明颜闻言了然,说道“宋师姐是不想宝剑蒙尘,惜才了。”
这个“才”
指得是剑亦是人。
宋无忧哂笑道“我哪有师妹说的那般高尚,不过是月影剑还算是把趁手的利剑,取来一用。
毕竟我不像师妹是剑修,一生只修一剑,对我们这等人来说剑始终不过是一把兵刃,够锋利,够快,能杀敌便可。”
闻言,阮明颜不置可否,心下给这位宋师姐贴上了一个嘴硬心软口是心非傲娇的称号。
一直站在旁边听着她们二人对话的花萝衣心下闪过一道复杂的情绪,她现……她似乎从来未曾了解过阮师姐、宋师姐这般的女修,她不知她们心境之广世界之大,她们眼中所看见的风景目光所放之处与她截然不同。
越是了解,越是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鼠目寸光,是多么的愚不可及,眼里只看见一个人,视线只追逐一个人,世界只容得下两个人,比之坐井观天更不如。
明明世界那般大,风景那般好,她却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