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科长脾气很好,一直在耐心的和那些来要钱的职工解释着。
虽然脸上写满了疲倦和无奈,但是却没有发火,一直都和声和气的向职工解释着。
张俊平在人群后面看着里面那个一遍遍耐心向职工解释的中年人,忍不住点点头。
不管如何,这种情况下,还能耐心解释,还能坚守岗位,这绝对是一个好干部。
张俊平推开人群,走了进去。
“您好,陈科长!
我是金河家具厂的……”
“金河家具厂?你们是来要账的吧?”
中年人扶了扶眼镜,看着张俊平和董建军笑着问道。
“陈科长知道我们是来要账的?”
张俊平到是有些好奇,自己一说金河家具厂,对方就知道是来要账的。
要知道,最近半年多,家具厂可是没有来要过账。
“那是,你不看小陈是谁?
小伙子,我告诉你,小陈那可是大学生!
厂里所有的账都装在小陈的脑子里!
要不是成分不好,哪轮得到那姓胡的当厂长?”
刚刚骂街的魁梧老人朱师傅此时反倒是替陈科长说起了好话。
“呵呵!
陈科长打电话您猜对了!
咱们齿轮厂欠我们家具厂五千多块钱,已经欠了三年多了!
如今我们家具厂也解不开锅了……”
“小同志,不好意思啊!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你也看到了,我们厂现在距离破产倒闭就差一份红头文件了!
实在是拿不出钱来给你们结账!”
陈科长歉意的笑了笑。
张俊平打量着陈科长,这绝对是个人才!
这胸襟,这肚量,这担当,还有这和蔼的态度,实在是让人无法和他生气。
张俊平既然来了,自然不会就这么两手空空的离开。
“陈科长,我刚才听您说,咱们齿轮厂外面有上百万的账没收回来是吗?”
“是啊!
要是那些钱能够收上来,我们厂也能喘口气!
这些家伙,一个个没有一点兄弟情义,不说让他们雪中送碳,可是也不能落井下石吧?”
说到欠账的事,陈科长一直保持笑容消失不见,语气里带上了愤怒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