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前还有几人在围观,正上下打量着这姑娘。
元盛井见状也好奇地凑上去围观,想看看这姑娘卖身是为了葬父,还是为母亲买药。
却不想他才靠近,那姑娘原本的双眼便缓缓抬起,直到抬起脸来和元盛井对视上。
就见那姑娘突然膝行朝他靠近,未语泪先流,才带着楚楚可怜的哭腔道:“这位公子,求您买下奴婢吧,奴婢愿为您当牛做马!”
元盛井见状本能地后退两步:“还请姑娘请自重。”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这姑娘是专门守在这里,目的就是接近他的。
都不用精神力,只一个照面,他就能分辨出来。
先这个姑娘虽然一身缟素,但细皮嫩肉的,还长得颇有几分姿色,肯定是不缺买家的。
刚才明明还有其他人围观,但这姑娘都不搭理,而他一出现她就开始哭。
目标如此明确的碰瓷,简直当他是个色令智昏的傻子。
元盛井转身就进了邀月楼,并不想和这个女子纠缠。
邀月楼和醉欢楼是两个极端,醉欢楼是极致的奢靡华丽,而邀月楼则是极致的风雅别致。
元盛井进门后,就将秦王给他送来的帖子递给守门的小厮,然后便有人给他带路。
他一路跟着引路人上了邀月楼的顶楼雅间,敲开雅间的门后,就看到了秦王和顺王。
这两人还真是焦不离孟。
“见过秦王、顺王殿下。”
元盛井进门后,朝着两人敷衍地行礼。
杨秉熹热情地招呼道:“元表弟,不必多礼,快来坐。”
“嗯。”
元盛井便顺势坐到了杨秉熹的身旁:“你们刚在聊什么?”
“聊你为什么没有买下那卖身的姑娘。”
杨诚佑微笑回道。
元盛井抬眼看了看开着的窗户,就知道刚才这两人是在这里看热闹了。
“哦?”
“我猜是因为你心有所属,所以不想拈花惹草,惹佳人不快,对不对?”
杨秉熹一脸期待地看着元盛井,似乎是想得肯定。
杨诚佑胸有成竹地接道:“我猜是因为你看出那姑娘的真实意图了。”
“人家姑娘都要卖身了,能有什么意图?”
杨秉熹表示不服。
“之前不是没有人想要买她,但她都没有同意,只有井哥儿出现时,才她主动搭话,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杨诚佑摇摇头。
“其实你们猜得都对。”
元盛井笑对杨秉熹道:“我婚期将至,可不敢拈花惹草。”
然后又看向杨诚佑:“而我也的确看出那姑娘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