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骑士跌落下来,由于铠甲太过笨重,立刻就被陈郸一斧凿死在地。
黑甲佛图这一身重铠,寻常刀枪利器难以破甲,但斧锤却有奇效。
陈郸挥舞着长柄大斧,以一当十,竟然也硬生生杀出一小片空地来。
“陛下”
陈郸忙中扭脸,跺了跺脚,欲要再劝。
牧行简却不为所动,一边斩杀了几个落马的骑士,一边厉喝道“将军休要再劝,孤意意已决”
陈郸无可奈何,仰天长啸,眼珠充血,发了狠地去砍,去锤,去砸。
雍军得胆战心惊,一时间竟不敢直撄其锋。
直到突然之间“咻咻咻”
破空之声骤然袭来
几点百白星撕裂了战场腥风,裹挟着血气,朝陈郸射去
“啊啊啊啊啊啊”
其中一支射中了他的左目,力道大的迫使陈郸倒退了两步。
如暴怒的狮子般大吼了一声,漫无章法地挥舞着长斧,将面前的步兵剁成了肉泥
“啊哈哈――哈――”
陈郸青筋暴起,眼珠几乎迸出,捂着左目痛号连连,仅剩的那只右眼若闪电一般死死地盯向了前方
始作俑者被骑步兵团团掩护在一处高地。
牧临川端坐在轮椅之上,他也穿着一身铠,神情漠然,举起劲弩正欲再发箭。
陈郸剧痛之下浑身颤抖,哈哈大笑不止“我当是谁竟是当初在我手下忍辱偷生之小儿”
竟然攥紧了长斧欲要冲杀出去,直接擒了牧临川
陈郸身边的十几个近卫察觉了他的意思,哪怕知晓希望渺茫,竟然也纷纷交马靠拢,掩护着陈郸冲杀出去。
其浑身浴血,苍苍白发怒张,如凶神在世。
近了
挥动斧头砍死了面前一个又一个雍军,也任由雍军一拥而上,刀枪加诸己身。
掩护他冲锋的那十几个近卫都死在了他身后。
更近了
距离牧临川尚有数丈之远,他却再也走不动了。
陈郸身上已经没一块儿好肉,眼睛上的血顺着脸流进苍白的胡须中。
牧临川神色不变,再次举起了劲弩。
这一次,一箭命中了心脏。
陈郸终于轰然倒下,这位素有杀名的老蒋,竟立刻毙命于当场。
而牧行简这一边,他几乎分不出心神来关注陈郸那边的状况,根本不知晓陈郸已死的消息,牧行简作为启军主将,被石黑与姚茂引三千铁骑团团围住,饶是如此,也是杀出了一条血路。
四面击鼓腾腾,喊声大震。
蹬蹬的马蹄,如风吼雷鸣,天摧地塌,岳撼山崩。
石黑挥槊亲战牧行简,一声大吼,挺槊上前“反贼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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