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愣了一下,笑了笑,去一个摊位上,给我买了一个丑到爆的玫红塑料裹布发箍,还给我戴在了脑袋上。
随后他便说:“爹爹还有事,你不要跟着我,自己回去吧。”
我很难过,但是还是自己回去了。
爹爹有什么事,我从来不知道——但二十年后的我知道,除了做生意,便是泡妞、耍乐。
回到寝室楼下。
当时寒风猎猎,碎石子泥地上丢着几十床被子,一时间我也看不清有没有我的,只能赶紧回寝室开门,发现自己的被子不在了,这才又赶快跑到楼下去。
这时候大部分的被子都被捡走了,我那床金丝被就躺在离消水沟半米开外的地方。
我走过去抱起它,它身下已经沾了不少尘土。
我轻轻抖了两下,橙黄色的尘埃顿时扬起,被寒风一吹,飘散了。
好在我虽然没能将被子叠成所谓的豆腐块,到底也是叠过的。
虽然被子被扔到地上,散开了一些,但接触地面的部分,依然有限。
原地抖了两下,我就抱着被子上楼了。
路过楼梯时,同学们异样的眼光烧的我有些脸红。
我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我不明白学校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从转入五小开始,学校就爱搞大扫除,一学期至少两次。
全校动员。
我在五小负责扫天花板上的蜘蛛网,经常被灰尘呛到。
一开始不熟练,还跟同学配合不好——人家扫地,我扫天花板,人家刚扫干净,我这边又给加灰了。
后来熟练了,就配合好了,搬桌子的先动,然后我扫天花板,接着扫地和拖地的同学再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