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与他坦然相对的打开天窗说亮话,每次说话都隔着一层,让人好不难受。
她无奈的叹一口气,“挽然,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惜才,不想你流落街头,委屈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挽然掩在衣袖下的手一抖,抬眸看她。
“上次我过生辰,虽然你舞技卓然,但是却能看出来,你并不开心。”
姜翎轻声轻语。
毕竟演绎情爱部分的时候木着一张脸,哪里像是开心的样子。
她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跳舞本来应该是件让人开怀的事,若是你有一天跳着舞却并不开怀,那便离开那儿吧。”
挽然袖子里的手攥紧,垂下眼眸。
姜翎斟酌着语句:“当日我便想问你愿不愿意和我走,但又怕唐突了你,直到那日见你受伤,才没忍住将你接到这里来。”
这句是编的。
她虽然欣赏他的舞技,但是可没有想把他藏在这儿独自欣赏的打算。
她可不想把挽然当作笼中的金丝雀。
但是前面的话她可是真心实意的。
“所以我真的没有恶意。”
姜翎最后总结一句。
挽然默然不语,良久,他抬眸看着姜翎,浅浅应了一声:“嗯,我相信姜姑娘。”
姜翎怔了一下,她第一次在他的眼中没有看到戒备和怀疑,至少这一瞬没有看到。
挽然眼眸里对她的戒备散了一些,这是好事。
她这次过来就是刷刷脸的,顺便观察一下他的状态,判断一下挽然有没有遇到前朝的人来找他。
这么看来,一切正常。
他们折损了两员大将,沈清茹也不知所踪,应该会手忙脚乱一段时间了,对挽然的搜寻力度也会轻一些。
待姜翎走后,挽然盯着院门看了许久。
门口有两棵斜斜的柳树,一半的树叶已经落光,剩下的一半还顽强的挂在树上,不肯离去。
他内心怅然,又觉得有什么在破土而出。
从没有人对他这般好,还不求任何回报的。
他很感激,也很无措。
他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姜翎的,他的身子残破不堪,一天天衰败下去,因着中毒身子逐渐无力,空有一身舞技也无可奈何。
而且他的身份特殊,那些人一直在找他。
他不仅无法报答她的恩情,还会给姜翎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