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接到他的电话,问她在哪里。
得知她还在酒店,十分钟后,他出现在卧室门口。
好像没有消失过十几个小时一般,池以蓝立在床侧,俯身去探她额头的温度,低声问:“有没有按时吃饭?”
她很呆地点点头。
他又问:“药呢?”
她又点头。
他就笑了,好像没刻意冷落过她一样:“不会说话了?”
她莫名鼻头发酸,抿了抿唇,才哑着嗓子讲了个不好笑的笑话。
“是啊,我说都不会话了。”
可紧接着她就想起,这分明是第一次见到蒋行时说过的话。
她抬手捂住心口,感觉到被某种无望笼罩。
就像从未得到过蒋行一样,或许她也即将失去池以蓝。
“累吗?”
他问。
“不累。”
她的视线始终黏在他身上,追着他在卧室里放东西,换衣服,倒水……
最终他回过头来,吊灯的光星辰般散落下来,在他面上映照出明暗错落的光影,恍如上世纪画卷中的俊美少年,不似真人。
她以为他即将要说什么了。
可等了很久,以为的审判却并没有到来,让她在极度紧张过后,心口近乎窒息地疼。
池以蓝只是平静地说:“不累就起来,我带你出去。”
“出去干嘛?”
“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