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然目光怔怔的盯着韩歧,仿佛额头上还有那浅浅的温度一般,待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丢人,脸颊烧得他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他风流倜傥的唐公子居然因为眼前这个人算不上亲密的举动而害羞。
这种事情说出去恐怕会被熟识的人笑话个十天半月的。
韩歧好笑的看着他的表情,他早就觉得唐青然长得很出众了,但今夜细细看来让他也不禁想要赞美一番,俊美而英气,那一身红色的衣衫正巧将他的倜傥表现的淋漓尽致,当然,也许还有风流和无赖。
韩歧默默的在心里加
10、:秘术
上一句。
“有事?”
唐青然的神思被韩歧的话给拉回了现实。
“恩,我想问问你是如何打算的,关于这个案子,还有徐姑娘的死。”
实际上唐青然来这里的目的是来看看韩歧的状况,但见此刻韩歧还是一如以往,那青格勒是谁的问题便再也不好问出口。
也许在韩歧眼里他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而已,那么隐晦的秘密怎么能够告诉他呢。
唐青然便改口了。
韩歧想了想,道:“这三十多个孩子的命案若是不出意外那罪名便会让江淮顶了。
乌潜是鄂多的皇族,即便是上头想要抓也不能抓。”
一室静默。
韩歧的声音闷闷的传来,“你说是江山社稷重要还是真相重要?”
唐青然看着他的眸子,认真道:“做你觉得最重要的决定便好。”
韩歧摇摇头,甩掉了脑子里那莫名钻进来的念头,继续说道:“我看了那个秘术,除了那些孩子的心尖血,还需要一个至亲的人。”
“至亲的人?”
唐青然重复了一遍,“那个格勒还有没有其他的亲人?”
“有”
韩歧点点头,“如今的鄂多国王苏达尔,还有……乌潜。”
唐青然仿佛想到了什么似地,忽然开口问道:“你说乌潜会不会……用自己的血……”
韩歧微微眯了眼睛,“看乌潜那个样子倒也不是不可能,我怕他继续下手。
若是想阻止这场惨剧的话,就要去鄂多毁了青格勒的尸体。”
韩歧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有些怔忪,他到底要欠那个孩子多少才算结束,害死了他不算,还要将他挫骨扬灰么?
他有些茫然,第一次是为了国家百姓,第二次是为了人性良知。
但是那个青格勒何其无辜。
活着的时候得不到那微薄的愿望,死了却也不得安宁。
“这种邪乎的东西,竟然还有人相信……”
唐青然颇为费解。
“是啊,人在的时候不懂得珍惜,或者来不及珍惜,不在了,便想法子要挽回。
不惜违背良知犯下罪孽,只因为那微薄的一点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