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还有心思去管一些以前从未管过的闲事儿:“郡主还记得吗,当初齐王妃,林念笙要给我说一门亲事。”
“记得。”
怎么能不记得,林念笙惹恼朱承清,不就是因为多嘴提的这门亲事吗。
朱承清笑道,“我这些天,托人打听了一下,”
她眉头舒展,极为闲适,“这人是林家分支的一个小庶子,怎么看怎么没出彩的地儿,也不知道林念笙怎么就提起了这个人。
而且啊,她还没出嫁的时候,就不时暗中资助这家人。
就是嫁去了齐亲王府,还曾经三次送银子给这家人,每次不低于一千两。”
“齐亲王妃出手,可真是阔绰。”
朱承瑾咂舌。
“齐亲王妃出手,何止是阔绰,郡主您不清楚,”
李娴温温柔柔道,“她看上的首饰布匹,从不问价钱,古董字画也收藏了不少。
她怀有身孕初始,更是说旧衣服不合眼缘,那些首饰也不搭了,要齐王从江南给她运些丝绸来。
按我知道的,宫里年年赏赐布匹,她这一有身孕,宫中重视,更是赐下好多东西。
京城也不是没有江南的丝绸,为何偏偏要派人去江南买,再带进京里呢,岂不是折腾?”
旁边妇人打扮的女子一笑,正是周皇后当初要指给四皇子的王尚书之女王启敏,她如今已是忠勇伯夫人,忠勇伯与蜀中的忠勤伯还是一支。
她随夫君即将去鹏城赴任,“晋南侯世子妃这就不清楚了吧,我倒是知道。”
她与林念笙算是看不对眼许久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尤为关心齐亲王府一举一动,“这选去江南采买丝绸布匹的,是丁家人,也就是齐亲王妃的外祖一家。
您想啊,京中丝绸价格虽有起伏,到底都是那么回事儿。
派人采买也拿不到什么利润,这远去江南,天高水远,齐亲王总不能有千里眼吧。
派去的人从中牟利多少,那可是算不清楚的。”
“齐亲王妃胆子可真大,明晃晃给娘家拿钱回去呢?”
“那可不是正经娘家,还是外祖家呢。”
“要么齐亲王越来越不看重王妃了呢,做这事儿啊就够人说的。”
一时间席面上的女人议论纷纷。
李娴道:“可是齐亲王妃也不糊涂呀,怎么做出这等事儿。
难不成安国公夫人贴补娘家还不够?”
“安国公夫人啊,早就没那本事贴补娘家了。
前些日子老安国公身子不好,都要过去了,带着夫人上了顾侯爷家门去赔礼道歉,将世子和世子夫人请了回来。
朝中政事交给了世子,家里的事儿由世子夫人看管。
安国公夫人只管伺候好安国公就罢了。”
“是吗,”
朱承清见朱承瑾有兴趣,刻意开口引着这人继续往下说,“丁家这些年开了不少铺子,也不该入不敷出吧?”
“丁家嫡小姐不是犯了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