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胳膊被别到身后绑起来,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经历,其难受的程度我很难表达出来,总之就是能把人绑到死的感觉。
睁开眼睛,黑色,闭上眼睛,也是黑色。
所以我的第一反应是我失明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被关在了一个小黑屋里,因为至少我的眼镜还在。
惊恐如期而至,除了盲人,没有谁能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保持冷静。
不过拜眼瞎所赐,我能下意识地把注意力集中在听觉和嗅觉上。
“有人吗?”
尝试呼喊,但并没有任何回应,除了微弱的回声。
“有人在吗?”
再次尝试,特意提高了声音。
这一次,有了回应,但这种回应并不是什么好事。
奇怪的腥臭味道钻进鼻子里,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簌簌”
声。
接着,我被打了。
活这么大,挨过不少打,但在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挨打,还是第一次。
而且偏偏打在了脑袋上。
要说疼,倒还好,至少没到出人命的程度;要说晕,那是真晕。
比我喝的最多的那次还要晕。
至于晕了多久我不知道,反正当我能把脑袋摆正的时候,那股腥臭的味道和簌簌的声音已经没有了。
值得庆幸的是我没死,但是这也未必值得庆幸。
绳索勒住的地方传来了久违的痛觉,我回过劲儿来,哦,还是被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