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关于战争,我们和王国都还算是初学者,但我们都有一个最大的目标,那就是尽快结束这该死的浪费。
战争是对时间、金钱以及生命最大的的浪费。
可我们又都想获胜,书写胜者的历史。
最终我决定迎接王国部队的正面攻势,只要今天的战斗减员控制在总参战人数的百分之三十,就能坚持到沃夫朗和帕克赶来。
两军对阵,敌军的面貌也清晰了,左边是一排人高马大,银盔银甲的骑士,目测一千人左右。
中军是老面孔战斗牧师,约摸着能有五百多人。
右边是铠甲样式与左边骑兵差不多的步兵,武器可能是腰上的佩剑。
士兵们后面有几十人的蓝袍魔法师,另外还有几辆类似囚车的东西。
我一开始担心囚车里运的还是类似凯瑟琳兄妹那种神经病,但很快他们就告诉了我囚车里关押的是什么。
没错,四辆囚车里分别是人狼、兽人、魅魔还有一只体形很小的食腐怪。
当人狼和兽人被特殊的镣铐拴着,带到两军阵前时,事态开始走向失控的边缘。
兽人大吼着“放了我们的族人!”
人狼们虽然安静,但所有的目光都紧盯着那只我曾在王国大剧院见过的骨瘦嶙峋的秃毛老人狼。
谩骂声四起,我看到魅魔的镣铐是用紫水晶制成的,眼睛被蒙住,连动动翅膀的力气都没有。
蕾雅表面上没什么动作,但从嘴角的起伏看,她应该正在横向摩擦牙齿。
食腐怪的关押方式和我以前见到的略有不同,玻璃箱中已经没有水了,四周被加高,下面依然是配套的加热用四方型柴炉。
他们要做的是公开处刑,我心里马上就有数了。
最先被斩下头颅的是兽人,刽子手带着寒光的重剑很像我用来烤肉的大宝剑,兽人临死前依然在呼喊着蒙格丽的特殊方言,我听不懂。
伴随着头颅落地,我们阵地上所有联军都被死寂捂住了嘴,只能转动眼珠,观看着或兄弟,或姐妹的脑袋与身体分家。
接下来是魅魔,同样的干净利落,安静无声。
然后轮到老人狼,他没有喊什么宁死不屈,而是好像很开心地大声说了一句:“小瞎子,我们终于在监牢的外面见面了!”
我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当我看到不顾一切想冲过去,哭叫着的那只双目失明的美杜莎,似乎猜到了在王城的魔物监牢中生的一段故事。
食腐怪的处刑很残忍,对于任何一个物种来说都很残忍——活生生地用火将其烤干,变成类似溶菠菜汁的白绿色粉末
我攥着望远镜,觉得头晕,恶心。
可能是砍头太过血腥,也可能是那把重剑太像我之前烤肉用的大宝剑了。
魔法议会才不是能被我随便秒杀的路人npc,他们和我一样阴险狡诈,我们淳朴直率的性格被恰到好处地利用了。
环顾四周已经快把天穹喊破的兽人和人狼,仇恨的火焰无法熄灭,连锁反应也已经不可避免。
激将法对这些一根筋的魔物实在太好使了。
事已至此,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呢?要是沃夫朗在,或许还能控制住人狼的冲动,但兽人已经站到了掩体上,洪亮的鼓点直敲在我的心头。
“走呀”
转头向右看去,歌果用手指向了五百多米外军旗飘扬的敌军阵地。
她伸手在腰间拽出了短柄斧,熟练地翻了个花。
那斧子不知什么时候磨过,斧刃反射着比那些精致盔甲还雪亮的白光。
“嗯,走吧。”
拔出插在地上的联军军旗,我和歌果冲向了从未见过的敌人,和旅途中二人共同对抗未知的魔物没有任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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