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你腔,怎么能叫上天?
看着越来越近的管阔,少女终于越来越慌了,她又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跺了跺莲足,惊叫道:“你们这群蠢货,在做什么,木偶人吗?那个要上天的呆瓜马上就要到了,本小姐暂时不想要他拜倒在宫裙之下了,你们拦住他,听到了没有!
?昨天才吃了一头猪,又饿了还是你们也成猪了?”
她的声音叽叽喳喳的特别热闹,同时又像是莺燕一样婉转动听,但是很可以,她成功地让那些本来就焦头烂额的人更加手忙脚乱了。
那些人的身影迅速往她那边收缩,同时手中的古怪弯刀举起,似乎想要形成一个刀阵。
管阔皱起了眉头,他感觉麻烦了。
他现在做的这一系列动作,就是只能往前,然后只能成功,一旦前进不了,那么就连后退都没有。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在那个刀阵完全组合出来之前,就突破进去。
两人举着刀迎接了上来。
管阔的身体微微向前俯下去,刀尖向下伸直。
一把弯刀朝着前面的无迹捅出。
一把弯刀朝着无迹上面的管阔捅出。
这两刀,很毒。
如果管阔的速度不够快,那就要么无迹死,要么管阔死,或者人马俱殒。
秦杀的设计与铸造堪称经典,它是秦地名刀其中的一把巅峰之作,它不仅锋利、坚硬,并且把空气对它的阻力放到了最小。
所以,无迹很快,它也很快。
它只在原处留下了一个残影,又在斩出去的途中留下一道拉伸的流光。
“当当!”
那两声兵器的碰撞,几乎是在同时,甚至都让人辨不清到底哪个是先,哪个是后。
两把古怪弯刀上面,深深的刀痕就像是大地被犁开。
而管阔,和他们擦肩而过。
无迹的速度,秦杀的锋利,带着他一路向前。
又近了一分。
这一次,不仅仅少女,就是那些平日里哪怕面对再危险的境地都能够镇定下来的人都不能够泰然处之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重重刀阵之内,忽然传出了一声轻喝:“退!”
所有人在微微一怔之后,居然毫不迟疑地作出了动作。
那一声退,依旧是用的北唐话,他们很显然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刀阵像是帘布一般向着两旁拉开,少女的身影就这样坦荡荡地展露在了管阔的眼前。
她一身白色宫裙,柔柔地在秋风之中招摇,淡金色的太阳光照在她如瀑的长发之上,同样带上了某种金辉。
她眼中的慌乱、动作上的慌乱还未退却,但是在此时此刻,管阔却忽然从她的目光深处,察觉到了一丝令他几乎战栗的狡黠。
在这一刻,他猛然清醒。
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有八十多人保护,既然如此,这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被自己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