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芝吓了一跳,僵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秋娘眼神愈深邃,她狠狠推了沈宴卿一下,“贱奴!
竟敢损坏太子宝物,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沈宴卿顺势跌倒在地,她迅扫了一眼远处闻见响动赶来的众人,立刻俯身行礼高呼道:“王妃,奴婢甘愿为您担下损坏玉佩的罪责,即便平日里您待我刻薄,但一日为奴就应当为主分忧。”
“王妃莫怕。”
秋娘快步走到吓傻了的萧云芝跟前低声耳语,“根本没人看见究竟是不是从你手中掉落的,更何况你是主她是奴,太子信谁还不是门儿清。
退一万步讲就算太子偏袒她,我们最后还有皇上这个底牌。”
说完,秋娘抄起一根长棍,带着疾风而来的长棍直接敲在了沈宴卿的背上。
她强忍下猛烈的痛感,继续提高了音量,“奴婢绝不会供出王妃失手打破了玉佩,奴这就找太子殿下认罚。”
秋娘似是想要死无对证,又一记闷棍要落,却被一把未出鞘的剑给震飞。
是那个侍卫,“太子在此,何人造次!”
陈庭州的面色阴沉的可怕,他冷冷打量着狼藉的现场,随后目光直直锁定在沈宴卿身上,阵阵刺痛在他心头翻涌。
秋娘反应过来连忙跪下,“启禀殿下,是这贱奴偷盗太子宝物,还想栽赃嫁祸给王妃,王府出了此等不知廉耻不懂尊卑的家伙实乃不幸。”
沈宴卿并不说话,只是红着眼委屈地望向陈庭州。
“殿下,奴身冤枉,”
沈宴卿无力地垂坐在那,掩面啜泣,“我才将殿下交于我的玉佩护好,王妃就说我行窃。
我百般解释,王妃却执意争夺玉佩,推搡间是王妃将玉佩打翻在地。
您要罚就罚我吧,若不是我拿着玉佩也不会害得王妃嫉妒而染此罪名。”
陈庭州额头青筋隐隐跳动,他微眯双眸,生冷的肃意在周遭崩裂开来。
“王妃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毁坏皇室信物是怎样的重罪。”
萧云芝顿时脸色煞白,她慌张跪下,“殿下,你万不可相信这贱奴的一面之词啊,在场的这么多人,他们都能证明臣妇的清白啊。”
“谁敢为了一个奴婢而去揭王妃呢。”
陈庭州半蹲下身子,轻而易举就捏住了她的下巴,似是轻薄般地嘲弄一笑,“她身上的伤,也是你弄的,是吗。”
萧云芝战战兢兢向后缩着,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受控制,正要开口辩解,颈间突然的窒息让她涨红了脸剧烈挣扎。
就在她眼泪和鼻涕快要从下巴滴落时,陈庭州厌恶地松开掐的白的手。
“王爷!
王爷——!
!”
萧云芝狼狈地连跪带爬扑到容景的脚边,“救我啊王爷!
太子想要杀了我!”
脸色极其难看的容景死死盯着俨然一副看戏姿态的沈宴卿,他恼怒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贱奴,你真以为找个靠山就能算计我了?”
而一旁默默观察一切的秋娘却是在听到这句话时背后一寒,她悔恨地闭上了眼,满脑子都是幼时萧云芝脆生生叫着自己的模样。
片刻后她颤抖着扑向了陈庭州,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哭声凄厉,“殿下!
是老奴平日里看不惯她勾引王爷,是我嫉妒她争夺本属于王妃的宠爱,是我不堪忍受卑贱之人却敢凌驾于王妃之上,所以我一时糊涂暗自拱火才使王妃蒙骗。
一切全是我为了向王妃邀功,王妃全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