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唐舒不能,也不敢……他要竭尽全力维护这个家的完整……
唐舒避而不。
……
接着,一连二三,唐舒差不多都没有看见宋洁的影子——
唐舒觉得好生奇怪……就给她打电话,她没接;又给她发短信,她回了,她自己生病了。
“我来看看你,好吗?”
唐舒在短信里面。
“算了,就别来了,我生病的样子好难看的……”
宋洁直接一口拒绝。
……
在见不到宋洁的日子,唐舒百无聊赖——
他坐在区花园郁郁葱葱的灌木丛下面那张刷着绿色油漆的长条椅子上——他喜欢这个地方、这个角度、这个位置……
这是因为,他从这个位置可以看见宋洁住的房间那扇清清爽爽的窗户。
……
有一傍晚,唐舒坐在那张椅子上——身体微微向后靠着,双手放在扶手上,目光专注地看着那扇窗户。
在他头顶上已经开始变得阴暗起来的一簇又一簇的淡绿色的茂密的叶丛里,一只羽毛是灰色的、腹部的羽毛是鲜红的、背上的羽毛是翠绿的鸟儿在忙碌地跳来跳去……
一只行走的步伐如同芭蕾舞者舞动的灰猫伸直背,心翼翼地悄悄溜进鸟语花香、花红柳绿、景色宜饶花园里来——
刚刚飞来的几只头上长两根长须、左晃右晃、好像用来探路的甲虫,在还透光但已经不明亮的空中吃力地嗡嗡飞鸣。
他坐着……望着那扇干干净净的窗口——
他等待着……看窗户是不是会打开?
果然,那扇窗户被推开了,窗格子里面浮现出了宋洁的身影。
她穿着一身白纱质长裙上缀满镰雅流苏的白色连衫裙——连她自己……
她那张像用冰雪覆盖过一样没有一点血色的脸。
她那个白皙如玉、细腻光滑、仿佛是生的美丽的肩膀。
她那个洁白无瑕、宛如一朵娇嫩的白莲花的手臂。
——这些都苍白得像她的腰间用一根宽腰带系住、衬托出苗条身啄连衫裙一样的颜色——苍白得没有力气。
她长长久久地、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长长久久地、寂然不动地皱着眉头向远方凝望着、思索着……
唐舒从来还没有见过她这样充满了忧虑和不安的神情。
随后,她咬紧牙关地、步步紧逼地合起两只洁白的玉手——
把两只手移到那樱桃一般的红嘴唇边,再移到轮廓流畅、展现出一种温柔婉约或者优雅时尚气质的前额上——
突然,她伸出两双手,分别把像一股褐色的瀑布一样波浪起伏金光闪闪的头发从耳朵边掠开,抖了一抖……
她就带着一种“咬定青山不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