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吧?我给你做了饭。”
陆珈招呼谢谊搬了张小方凳过来,“大夫说你气血两虚,是饿的。
看你穿的这衣裳,按说不缺钱呀,怎么连饭都没吃上?”
说完她打发谢谊:“去烧壶开水,沏口热茶来。”
沈轻舟低头看着身上为了低调起见,三两银子买过来的绸衫,再看看他身上的粗布衣裳,理解了他口中的“不缺钱”
。
但他说:“我不吃辣。”
“没给你放辣椒。”
陆珈把饭菜搬过来,“你当我傻呀?看你这病的不轻的样子,肯定大夫交代过不能吃辛辣。
“喏。”
她把一碗投了肉沫的粳米粥推过来,又把一碗蒸鸡蛋羹,一碟豆豉蒸咸鱼摆好在他面前。
“家里就这些,你凑合着吃。”
沈轻舟并不挑食,眼前的食物已经很让他有食欲了。
不能吃辣纯粹是因为父亲沈博在外挂帅,他和母亲虽然在京受尽了优待,但却没有行动自由。
他未曾出过长江以北,自然也未曾接触过这些霸道的口味。
但是她说他“病得不轻”
……
他撩了撩眼皮,端起了碗:“我的病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好。”
京城里的传言自有几分真,他从小就有体弱之症,但也直到两年后才知道,原来他的病并不是天生的。
不过是有人不想让他爹在边关呆得太顺利,正如上个月他好端端地就突然落水,一切都因为身为沈太尉“独子”
的他,是个靶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