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脚步一顿,没想到廖秋菊能说出这样的话。
“秋菊,这话你可说的不对了。
咱们家的账都是公开的,有多少钱都会交到你奶手中。
我们大房又没鼓捣其他的营生,那里来的私房呢。”
张氏一脸笑容,说得头头是道。
反正这种事谁心里都有数,可是没有证据,就没办法说清楚。
“大伯母,我可没说你们攒私房钱。
不过是为了公平罢了。
要不然,让人家外人看了也得奇怪。
我们这吃糠咽菜,破衣啰嗦的是攒私房的不孝子。
你们这锦衣玉食的倒是手里没钱的,这不奇怪嘛。”
廖秋菊也没想着真能让廖家老两口去搜大房二房,只不过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再说,就廖老婆子那个吝啬劲儿,若是知道另外两个媳妇也攒私房钱,心里一样会不舒服。
她故意这样说,也存了挑拨的心思。
凭什么大伯就能随便去调查自家的收入,大房攒的私房,三房也没眼馋不是。
要是一句话不说,还真让他们觉得自己有理了呢。
廖秋菊扭头又对两个老人说道:“爷奶,我知道,最近我酿酒没及时给公中交钱。
不过,只要生意稳定下来,有了盈利,我肯定不会忘了孝敬你们。”
“大伯,我们三房不容易,您没必要捕风捉影地怀疑我们,事情都是我搞出来的,就别为难我爹娘了。”
廖青森气了个仰倒,没想到这侄女这样难缠。
这话里话外不就是说自己见钱眼开,嫉妒心强,冤枉了他们三房嘛。
廖老婆子的眼光在几个儿媳妇脸色来回扫着。
她早就怀疑大房二房也背着她攒私房钱,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搜一搜,说不定真能有点收获呢。
“我看行,省得人家说咱爹娘偏心。
我们二房反正没有私房钱,随便搜。”
说话的居然是二媳妇李氏。
她早就看道貌岸然的老大夫妇不顺眼了。
作为老大,廖青森没少从家里捞好处。
尤其是他家老二在县城的书院读书,每年的束脩加食宿就得十两银子,这全是公中拿钱。
二房对此早有不满。
要是这样他们还攒私房钱,那就太过分了。
至于二房自己,李氏在几个儿媳妇里是家境最好的,嫁妆也是最多的,手里有钱便看不上那仨瓜俩枣的。
再说,除了廖青云,廖老婆子对二儿子也十分疼爱,私下里没少补贴二房。
他们真是犯不着攒那几个私房钱。
能趁机打击大房的气焰,李氏乐此不疲。
果然,李氏这话一出口,廖老婆子的脸色明显缓了缓,说道:“老二家的,我老婆子知道你是个好的。
就依你之言,咱们一起查一查,省得老有人在外面败坏我老婆子的名声,说我偏心不讲道理什么的。”
说着,还白了廖青木一眼,话里指的谁,不言而喻。
廖青木一惊,惶恐道:“娘说的什么话,儿子可不敢这样想。
爹娘养大我,儿子孝顺你们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