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襄城温软细语动人心魄,俨然一副新婚妻子与丈夫撒娇的模样。
房遗爱极为厌恶襄城不知廉耻的举动,怒极之下发出一声冷哼,险些卸去伪装翻身坐起。
听到房遗爱的冷哼,襄城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尽是德胜后的喜悦。
“房郎,你这是何苦呢。
高阳昨天又去会昌寺了,那个小丫头生性骄横。
到晚来哪里能侍奉好你?”
说着,襄城轻扯青萝幔帐,眉宇间狐媚之意一览无余。
事到这般田地,房遗爱再也无法装睡,翻身坐起,一把抓住了襄城的玉臂,“你!”
襄城见房遗爱坐起,温婉一笑,顺势倒在了房遗爱怀中,“房郎,奴家就知道你没睡着。”
见襄城依偎在自己怀中,房遗爱心中一阵厌恶,轻轻将她推开,随即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化名的?”
“何足道么?望月台上因为惊慌,我只看清了窦国公史大奈。
前几日我曾去到史大奈府上询问有关房郎的事迹,是窦国公醉酒后告诉奴家的。”
襄城此言一出,房遗爱不由心底大骂史大奈是个蠢材,明明答应不向外泄露自己的身份,怎么转眼间就说给襄城听了!
等到心中的惊涛骇浪平复,房遗爱深吸一口气,努力做出一副柔和的表情,对襄城说道:“襄城,之前你曾经答应帮我保守望月台上一事,今天能不能再帮我保守“何足道”
化名的身份?”
见房遗爱和颜悦色,被推开后的襄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好啊,奴家听房郎的。
房郎,瞧你这幅脸色。
让奴家看的很是心疼呢,是不是被高阳气着了?”
房遗爱听到襄城的话,不由想到了昨天前去会昌寺的高阳,醋意横生之下,随即再次恢复了冰冷的脸色,“这是我跟漱儿之间的事情!”
“呦呦呦,房郎吃醋啦?”
说着,襄城轻抚秀发,凑到房遗爱耳边轻吹香气道,“高阳与和尚私会,你还理她做什么?倒不如以牙还牙...”
说完,襄城脱去身上的锦绣棉服,望向房遗爱双眸中春意盎然。
“以牙还牙?”
略微沉吟过后,房遗爱听出了襄城的言下之意,心中不由对这位皇家公主更为鄙夷了,“高阳与和尚私会?是你亲眼得见?还是你怂恿她这样做的?”
“你!”
见房遗爱无意间说出自己的心事,襄城又羞又恼,接着扬手对着房遗爱的后背轻捶了几下。
房遗爱伤势刚刚缓解,后心处便遭到了襄城连番击打,虽然襄城并没有用力,但那分力道却足矣诱发了房遗爱体内的旧伤!
“唔!”
剧痛之下,房遗爱轻呼一声,只感觉浑身酸麻无力,一时间竟无法继续坐立,转而重重倒在了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