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书案上,房遗爱闭目盘膝,耳畔尽是高阳那呢喃软语——“辩机法师”
心中的邪火退去,房遗爱缓舒闷气,心想,“看来改日要去会昌寺走一遭了!”
高阳躺在榻上,杏眸朦胧不清,她不明白为何房遗爱在听到辩机后,会做出如此激烈的反应。
“难道俊哥儿真的以为我和辩机和尚...”
想到动情处,高阳鼻子一酸,忍不住轻声啼哭了起来。
听到高阳的恸哭,房遗爱原本烦躁的心绪顿时更加驳杂,一时间体内旧伤蠢蠢欲动,惊得他连忙运转真气,哪里顾得上去理会一旁的佳人。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
经过整晚的运转真气,房遗爱体内的伤势好转了大半,除去受损的经络以及金翅蜈蚣的余毒之外,身体已经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了。
见高阳杏眸微红,脸上尽是泪痕,房遗爱心尖一颤,原本冰冷的心随即化了大半。
因为昨晚邪火攻心,清晨冷静过后的房遗爱挠了挠额头,心中尽是狐疑,“昨晚高阳想跟我说些什么?辩机法师后面的话是什么来着?”
低头沉吟半晌毫无头绪,房遗爱轻叹一声,接着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站在庭院中,呼吸着新鲜空气,房遗爱感觉浑身通透,经过一夜的行功后心处的痛感也变得不怎么明显的。
就在房遗爱舒缓手脚,准备去到二堂吃早饭时,耳畔忽的传来了房玄龄的声音,“爱儿!”
见房遗爱活动四肢,房玄龄脸上闪过了一丝心疼,“辛苦你了。”
房遗爱见房玄龄误会,额头不禁泛起了丝丝汗水,连忙应声,“不辛苦,不辛苦。”
房玄龄轻叹一声,转而露出慈祥的目光,轻声说的哦啊:“今天就别乱走了,中午会有贵客前来。”
“贵客?”
房玄龄的吩咐,打乱了房遗爱要去会昌寺找辩机的念头,“什么贵客?”
“待会你就知道了。”
说完,房玄龄饱含深意的看了房遗爱一眼,接着长叹一声,面颊尽是苦恼。
房玄龄走后,房遗爱不想再招惹高阳,转而跑去后院凉亭躲清闲去了。
过了半晌,高阳从睡梦中醒来,见房中的书案上空空如也,她不禁有些气馁,眼中满是幽怨之色。
“为什么不听人家把话说清楚?难道我真有你想的那么不堪么?”
轻声呢喃过后,高阳公主用被子蒙住脸颊深感委屈的哭了起来。
日上三竿,房遗爱正坐在凉亭发呆,突然听到前院一阵喧哗,自知是贵客前来的他不敢怠慢,连忙起身朝前院走了过去。
来到前院,见正厅中传来阵阵朗笑,房遗爱一边暗自猜测来人是谁,一边整理衣衫,快步走进了正厅。
走进正厅,房遗爱随即对房玄龄拱手施礼,“爹爹。”
就在房遗爱喊出爹爹的瞬间,正厅中突然传来了一道喷水声,“噗!”
察觉到异样,房玄龄顾不得跟房遗爱交谈,转而对着坐在一旁的贵客说道:“卢国公、鄂国公,你们这是怎么了?”
看着坐在一旁的尉迟恭、程咬金,房遗爱只觉得头痛无比,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两人。
房遗爱此刻早已换上了锦绣袍服,在一袭紫色衣衫的衬托下,原本俊秀的他显得格外儒雅,可就是这幅谦谦公子的样子,却看得尉迟恭、程咬金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见房玄龄询问,二人连连摆手,不约而同的将话题转移到了茶水上面,“没事,没事。
这茶有点烫。”
房玄龄看着呆立不语的房遗爱,眉头微皱,开言提醒道:“爱儿,还愣着做什么。
快给两位国公见礼!”
听到房玄龄的吩咐,房遗爱稍微愣了一会,接着拱手对尉迟恭二人说道:“卢国公、鄂国公。”
“何...”
尉迟恭话说一半,余下的话语便被程咬金溜儿圆的大眼睛给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