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润的父亲长孙无忌,是太原从龙起义元臣之一,不单是李世民的少年玩伴,而且还是当朝国舅,其妹便是当朝东宫的文德皇后!
众人得知过长孙润的身份,顿时没了脾气,原本还在职责他狂妄的几人,更是不动声色的退出了人群,唯恐被记下面容。
候霸林看着长孙润,轻声嘟囔道:“赵国公的幼子...”
侯君集虽然位列国公,但却始终是一个外人,哪里比得上当朝国舅、太宗皇帝的左膀右臂长孙无忌。
不但侯君集无法比肩,就连河间郡王李孝恭也因为玄武门事变之时保持中立,在太宗登基后也逐渐不被信任,此刻早已赋闲在家,哪里还有什么职权能与长孙无忌一较高下。
见候霸林沉默不语,长孙润讥笑一声,凑到他面前,一脸欠扁的表情说道:“怎么样,胖子你不服?”
自知身世背景不如人的候霸林,面对长孙润的讥讽只能暗暗饮恨,“我...”
长孙润见众人默不作声,得意一笑,高声说道:“说真的,何足道不过秦琼的外甥而已。
凭借一手破字和一首小诗竟然在长安城出尽了风头,要是被他考中状元还不得上天啊?”
李肃见心上人连番被辱,轻咬银牙,反驳道:“长孙公子,请你放尊重一些。
仁兄才能有目共睹,你何必苦苦诽谤?”
长孙润正在得意之时,见李肃出言反驳,随即口出奚落之词,“仁兄?瞧你长得这副小白脸的样子,莫不是与何足道有苟且之事?龙阳之癖?!”
长孙润此言一出,众人见李肃长得过于俊美,不由心生遐想,纷纷嘟囔道:“龙阳之癖,哈哈!”
身为女儿身的李肃,哪里受得了这番侮辱的言辞,情急之下一时语塞,竟然忍不住落下泪来,“你!”
见李肃落泪,长孙润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几分,“哈哈,我说的没错吧。
你瞧瞧哭了!”
就在弘文馆正厅内好不热闹之时,老博士翻身转回了书堂。
见房遗爱坐在一旁饮茶,老博士轻笑一声,温和着说道:“榜首,题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还请入席吧?”
“好,如此学生就先行出去了。”
对老博士拱手行礼后,房遗爱缓缓走出书堂,径直朝着弘文馆正厅走了过去。
见长孙润出言羞辱何足道、李肃,他的几名跟班纷纷附和:
“不会吧,堂堂少王爷怎么会做出如此下贱之事?”
“是啊,龙阳之癖?想不到何榜首竟然有如此雅兴!”
“一个是大名鼎鼎的何榜首,一个是贵为王爵的少王爷,想必在红罗帐中别有一番风味吧?”
听着众人有意侮辱的话语,男扮女装的李肃心中悲愤至极,泪水犹如珠帘一般,齐刷刷涌出了眼眶。
来到正厅,房遗爱四下张望李肃、候霸林二人的身影,见正厅中央人头攒动,不由心生好奇,下意识朝着人群走了过去。
外围正在看热闹的学子见房遗爱走来,纷纷拱手施礼,脸上尽是紧张之色。
见学子们表情怪异,房遗爱眉头微皱,问道:“请问几位兄台,有没有看到候少公爷和少王爷?”
“在里面,在里面。”
听闻房遗爱寻找李肃、候霸林,学子脸上的表情更加古怪,说完之后匆匆回到了座位之上。
得知李肃、候霸林身处人群之中,房遗爱随即拨开人群,踱步向其中走了过去。
期间,学子们看到房遗爱前来,脸上尽是怪异的表情,还有不少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不时发出阵阵讥笑。
见李肃哭的厉害,长孙润冷笑一声,故意问道:“哭什么啊,少王爷!”
候霸林虽然惧怕长孙无忌的权势,但见李肃被说的哭出声来,还是出言对着长孙润说道:“得了吧,别太欺负人啊!”
李肃见候霸林开口帮忙,心中稍感安慰,转而哽咽的支吾道:“你这番言语若是被仁兄听到,他定饶不了你!”
听到李肃的话语,长孙润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笑着说道:“哼,我害怕他听不到呢。
何足道现在在哪?他敢来吗?”
就在长孙润笑意正浓之时,房遗爱踱步穿过人群,缓缓站在了他的面前,“刚刚谁在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