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长孙冲这一拳携万钧之势,仿佛要将他面前一切事物尽都摧毁一般。
见房遗爱毫无闪躲的姿态,大部分学子纷纷闭上双眼,显然是害怕看到房遗爱下一刻的惨状。
“仁兄!”
“大哥!”
李肃、候霸林见房遗爱即将受伤,纷纷向前一步,发出了关切的喊声。
望向径直而来的硬拳,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碍于众人在场,他只将两成真气运送到了手掌之上,接着出拳对上了长孙冲劈面而来的横拳。
两拳相击,产生了一阵微弱的拳风。
原本势如泰山般的长孙冲向后退了一步,而众人眼中看似孱弱的房遗爱却站在原地丝毫未动!
过了片刻,学子们纷纷睁开眼睛,见房遗爱毫发无损的站在原地,不由露出了惊骇之色。
阵阵寒风吹过,房遗爱所穿的紫色袍服迎风微动,寒风中他那清隽的脸颊更显坚毅,哪里还有之前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见房遗爱单手击退长孙冲,李肃轻咬朱唇,呢喃,“仁兄!”
停下身形后的长孙冲,只觉得手腕发麻,望向面前的房遗爱,不由暗暗吃了一惊,“这小子好大的力道!”
候霸林见长孙冲在房遗爱手中吃瘪,不由大笑一声,心中的怨气随之烟消云散,“大哥,好样的!”
之前长孙冲提起秦京娘的话语,彻底激怒了房遗爱,若不是为了在众人面前隐藏实力,他恨不得立刻便将这个口出狂言的莽夫痛打一顿!
压制过心头的怒意后,房遗爱轻掸衣袖,冷声问:“长孙公子,不知还有什么赐教!”
见房遗爱出言不让,直觉在众人面前失了脸面的长孙冲冷哼一声,随即便想要上前打斗。
可就在二人即将爆发冲突的刹那,李肃缓步走到房遗爱面前,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说道:“仁兄,不要与他怄气。
我陪你前去观雪如何?”
望着双眸中满是担忧之色的李肃,房遗爱迅速冷静了下来,微微一笑,“好。”
说完,二人转身朝着雪地走去,径直将怒发冲冠的长孙冲晾到了一边。
见房遗爱如此轻蔑,长孙冲心头怒意更甚,指着房遗爱大喝一声,“站住!”
听到身后传来的喝声,房遗爱眉头微皱,不过在联想到李肃之前那副担忧的面容后,他还是选择忽略长孙冲的叫嚣,缓步朝前方走了过去。
长孙冲见房遗爱我行我素,气急之下心生一计,大声奚落道:“莫非你二人真有龙阳之癖!”
此言一出,李肃身形一怔,一个女孩子被接二连三这样奚落,任谁心中都不会好受。
察觉到李肃的异样后,房遗爱轻声说道:“放心吧,我手下有分寸的。”
说完,房遗爱转头看向长孙冲,道:“长孙公子今日是有心要与何某过不去了?”
“是你先殴打我兄弟在先!”
说着,长孙冲冷哼一声,紧握双拳道:“这口气换做是你,你能咽的下去?”
望向一旁得意洋洋的长孙润,房遗爱正色问,“那你想如何?”
见房遗爱出言询问解决方式,之前那一击已经探查过房遗爱底细的长孙冲心头暗动,转而嘴角微微上扬,“何榜首可敢于我比试武艺?”
此言一出,房遗爱瞬间便猜透了长孙冲的小九九,佯装不解道:“什么武艺?”
“战场上武艺不过马上、步战两种而已!”
说着,长孙冲对着跟班招了招手,示意让其前来马匹。
等到跟班前来马匹后,长孙冲抱拳问道:“不知何榜首选哪样?”
自作聪明的长孙冲哪里晓得,房遗爱已经跟随秦琼学习了秦家锏、秦家枪,虽然火候未到但利用真气对敌在同本人中却鲜有敌手。
见长孙冲一头撞进“枉死城”
,房遗爱暗自嗤笑,挠了挠头故作为难道:“马上吧,想来有日子没骑过马了。
骑术怕是有些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