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往门外瞥了一眼,宛晚一身褐色的衣服,血色并不明显,只能看到左肩上一片洇湿的痕迹。
随着抬肘挥袖的动作,那片湿痕还在扩大。
而且很明显,没了鼓点声,几个人的节奏也乱了。
从半关的门里看出去,舞阵的光罩也没有了刚才的凝实感。
拨浪鼓落在了外面!
孟染环顾四周,大堂正上方那把宽大的木椅背后的墙上,挂着一把琵琶!
琵琶!
琵琶他会啊!
虽然更会的是吉他!
管他的,反正都是阿拉伯乌德琴的变种,区别……呃,其实还是很大的……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好特么远!
大门到琵琶所在的墙,有大约十二米的直线距离。
不要小看十二米,他现在是个瘸子!
然后,那把琵琶它还挂在两米有余的高度。
孟染低下头看了看伤残的腿。
孟染抬头看了看十二米开外两米多高位置的琵琶。
孟染又低下头看了看伤残的腿。
孟染又抬头看了看十二米开外两米多高位置的琵琶。
“啊!”
门外却传来宛晚的又一声惨叫。
“好吧,宁可疼也不能死!”
孟染将外套的大长摆塞进了腰后,挣扎着站了起来,单腿起跳往琵琶的所在蹦跶。
屡次被蹦跶震动的小腿,简直有了要二次断裂的错觉。
这种时候耳朵似乎特别好使,耳朵里都是宛晚堪称粗重的喘息声,让孟染根本不想也不敢停下脚步。
蹦到琵琶正下方的位置时,孟染看着挂在上方的琵琶,再没有犹豫,艰难的爬上了椅子,再艰难的站起身,将挂在墙上的琵琶取了下来。
抱着琵琶在椅子上坐定时,孟染才觉得,原来痛到极致,是根本没有痛觉的,只剩全身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包括想要去拨弦的手指尖。
孟染将手握拳再放开,如是几次,总算找回了手指的控制权。
“铮!
!”
琵琶的四根弦同时被拨动,发出了悲沧而激昂的琴声。
“铮!
!
铮铮铮!
!
铮铮!
!”
琵琶的声音太激昂了,似乎有点辣耳朵!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