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慬一进来,便看到她无比怨愤的眼神,一直……他也就收着,并不放在心上。
随手一挥,刚刚的小丫鬟便退下,傅湘君懒得看他,真不想去琢磨他了。
“傅湘君,你没话可说吗?”
也不坐着,就这么离了她三尺站着,居高临下给了这么一个话。
没法子,傅湘君看着他,嘴里苦涩,应是昏迷时候被人喂了药,太苦。
“需要说点什么吗?王爷?”
傅湘君反问。
问她想说什么?明明就是该问的,也罢,她懒得问了,不知者无罪。
“傅小姐果然与平常女子不一般。”
他的赞赏,听着总觉得带刺。
便皱着眉,难受的看着窗外,想着冬至去哪里了。
“王爷可知,臣女的贴身婢女冬至去了何处?”
“跟本王走吧。”
头也不回,转身就走,傅湘君赶紧穿鞋跟上,体力不支也比不上带出门的冬至来的重要。
才一出门,便被太阳光刺得眼睛疼,以手挡住,顿了顿,身边立刻多了一个婢女,撑了伞挡着,一并扶着她。
前头的人走着,她自然是要跟的,不过,她奇怪的是,他一个人带着自己走,身边婢女也不说话。
等走了几处时,她便发现周围越发的冷,绝不是她身体的问题,是越来越阴森。
最后到了一个院子,空旷不已的院子,身边的婢女不敢上去,她也不用撑伞和扶着了,前者工作因为院中有树遮荫,后者,凌慬屈尊扶了她一把。
他一定是个喜欢压榨下层阶级的高阶级人士!
这是给他的评价。
门不用推,自己打开,里头的布置,空荡荡的,比她的房间还空,确实没有看到她想要的人后,她撑着问道,
“王爷,冬至呢?”
“本王还比不上一个没用的丫鬟?”
他的嘲讽,偏偏是随便谁都听得出来的,她也只能噤口。
然而他并没有结束,只是轻轻松松的扶着自己,走到东厢的一面墙边,轻轻一推,墙后又是一个世界。
“不进吗?”
就在她停住想事的时候,身边人略带嘲笑道,她又分心看了他一眼,嫌弃。
“王爷请吧。”
还是跟他客气着。
就她研究,从她所在的院子走到这里,路途不远,可他一点问题都没有,压根不像中毒吐血过的人,所以,更是断定他吃了解药,至于自己,不知道。
“一起。”
收起笑意,半推半送把她带进去。
先是黑乎乎一片,可进去之后,后头的机关门关上,才发现,里头点了灯,还有淡淡的香味。
直觉的,她掩着鼻息。
引得他的轻笑,“不必如此,本王不会时时下毒的。”
她自然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得多谢他的不杀之恩?
也算是承认是他下毒的,还真是无毒不丈夫,小人一个。
“这回,确实又该谢谢傅小姐的帮忙。”
听着他的话,被他推着走,她暂时不想说话。
走了差不多五十米,转了右边,又走了三十米左右,她终于看到与她在天牢中差不了多少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