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渊根本就不想答话,因为她隔三差五就往他所在的医院跑,来了又嫌戴口罩憋得慌不愿意戴,他劝她回去又不听,她不感染上新冠才是怪事!
余晚舟也不需要他回答,又接着:“我想起来了,我上次去江白术的诊所时她那里就有一个咳嗽病人,当时我们吵起来,他朝我吐口水,所以我肯定是那个时候感染的!”
“江白术真的是太坏了,明知道她那里有那样的病人,还让那个病人接近我,跟我吵架,我看她根本就是想要害死我,然后好和你在一起!”
沈余渊忍无可忍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是你主动去她家诊所找的她,而在那之前,她都没有见过你!”
余晚舟微愣了一下后说:“她没见过我就想害死你,这心就更恶毒了!”
沈余渊知道她一直就是个胡搅蛮缠的,这会这么说那没打算讲道理,他连辩解都懒得辩解。
他不说话,余晚舟就说得更加起劲了,她原本就有些咳,这么一讲话就咳得更厉害了,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全程在讲江白术的坏话,各种恶意的揣测。
他听余晚舟说得多的时候就觉得他和江白术分手了也好,要是让江白术天天面对这样的余晚舟,估计对她而言也是一种折磨。
余晚舟毕竟病着,检察完之后就觉得累的不行,胸口如同被大石头压着一样喘不过气来,她又不愿意回去,就直接趴在沈余渊的办公桌上休息。
科室主任看到这一幕后把沈余渊喊过去说:“你妈天天来看你我没有意见,但是不要让她影响你的正常工作。”
沈余渊伸手按了一下眉心说:“主任,我知道的。”
科室主任对于沈家的事情也知道一二,沈余渊本身很好,只是余晚舟也实在是太过折腾,他轻拍了一下沈余渊的肩膀说:“现在疫情这么严重,我们处于一线,在治疗病人的时候也要保护好自己!”
沈余渊点头,却又说:“主任,之前我们确诊的那两位病人,经江家爷孙治疗后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最先治好的那位甚至已经不再发烧和咳嗽了,比之前我们治疗的效果要好,所以我觉得……”
“我每天查房的时候注意过他们的病情。”
科室主任打断他的话说:“他们的确恢复的不错,只是今天院长和其他医院的专家商量,打算试用用瑞德西韦。”
沈余渊愣了一下后立即说:“我知道瑞德西韦是一种新型抗病毒药物,对于呼吸道病毒有很好的抗病毒活性,但是它毕竟还处于实验阶段,使用后会有哪些副作用不得而知!”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中医能治新冠,且还没有副作用,为什么我们要舍弃中药不用,而用很可能会有巨大副作用的瑞德西韦?”
科室主任回答:“瑞德西韦的副作用现在是未知,但是并不代表它就一定有,而中医也有很多不确定性,谁又能保证中医治疗后就一点副作用都没有呢?”
沈余渊正准备说话,就听见一记清脆的声音传来:“主任这话我不太认同。”
两人扭头,便看见江白术站在一旁的楼道口,此时也正看着他们。
沈余渊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然后就听得她朗声说:“这一次的新型肺病,你们管它叫新冠,我们中医叫它寒温瘟,不管它叫什么名字,从它的传播速度,以及致死率,都可以当得上瘟疫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