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你们,我不要这样的哥哥。”
安东哭着跑出去了。
“气死老子了。”
安母气得一屁股坐到火边,提起茶壶倒杯茶下火。
“妈不气,让爸爸找三爸去要就好了。”
安成安抚妈妈的怒火,意思是爸爸是小叔亲哥哥,小叔不可能骗爸爸的。
“小东还有一年多上初中了,安明还有一学期才毕业。
你要结婚,这个家哪里来的钱啊?是要逼老子去卖血吗?”
安母一想到处处都要花钱,就没办法不气。
“哥,要不你和你女朋友说说,让她给她家里人说说,这彩礼钱少要点。”
安明也知道爸爸妈妈困难。
“我说了,可她家里硬是要一万块,说供养一个女儿出去,已经赔本了,少一分都不得成。”
安成也想少拿点,可是人家父母不同意,说他们供养一个大学生出去,连收获都没有就要嫁人了。
安明也知道人家父母说的是事实,他们光一个大学就花了家里几万。
爸爸每年挣的钱,一分一文都给了他们读书,家里猪牛羊下了崽养大就卖,鸡也一窝一窝的孵化卖了又养,养了又卖的,都不知道卖了多少轮。
“妈,我知道家里困难,眼下只有安心和安月能帮家里头了。
她们实在不帮忙,要不你帮忙找三爸借点,您放心,等我结婚后挣的钱,都给您拿去还三爸。”
安成故意挑唆母亲。
“借借借,就知道借,这些年外头借的钱还少吗?供你出来一分钱没赚到回来,就要彩礼去结婚,我是欠了你们的啊?”
安母也生气儿子大学出来,一分没赚回来给她就算了,还反过来问她要彩礼钱娶老婆。
安明看到妈妈发火都不敢说了,他谈女朋友和哥哥做兼职,赚钱的事就更不敢说出来了,要是说了准挨骂。
安成也不作声了,他这半年的工资和上大学赚的钱,都没有告诉父母,也一分没动存起来了,就是想买房子脱离这个穷山卡卡头。
安母都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这两个儿子才是白眼狼,自私自利永远都只顾自己。
外面下着雪,安东跑到后山孤零零蹲在草堆旁哭,他想姐姐她们了,可是他好怕姐姐一回来,妈妈就打她。
安父从母亲屋里回来,看到两个大儿子和妻子在,小儿子不在问:“安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