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贺城以为他低血糖犯了,连忙提起一串葡萄往他嘴里塞,安诺捧着葡萄仓鼠似得啃着,还是叫道,“不行,吃完了还饿,要吃饭。”
哦,原来是真饿了,傅贺城这么想着,站了起来,安诺正专心地咬葡萄垫肚子,冷不防身边被放了个竹篮。
他的眼睛顿时瞪得比葡萄还圆,手忙脚乱地掀开竹盖一看,“啊!
大壮哥,你从哪变出来的!”
安诺饿急了,见到吃得无比兴奋,从篮儿里抽出一大张桌布铺好,先拉着傅贺城坐下,用最快的速度把食物给码出来。
傅贺城安然地享受着安诺自动自觉以及自得其乐的服务,这虽然不是他变出来的,好歹也是他让人准备的。
劳累过后胃口总会好些,看到安诺吃得那么开心,傅贺城也不知不觉吃了许多。
正所谓饱暖思那啥,安诺吃饱喝足了坐一边揉肚皮,忽然听见傅贺城的声音凑在耳边气息悠长。
“诺诺,天色还早,不如我们……”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徐徐后退,安诺系统自动默认后面跟的绝对是“来一发”
这样的要求。
正好四下无人,天赐良机,在这葡萄架下幕天席地进行一番原始而狂野的运动想来也是极刺激的。
安诺咬着唇,笑得春光灿烂地回过身去,“好啊”
二字还没来得及喊出来,一股有力的水柱当先浇在他脸上,那叫一个透心凉。
遐思绮念不知被冲到了哪个角落,安诺抹了把脸,默默地想,谁干的,站出来保证打死他。
?总裁的想法“傅大壮,你疯了吗?”
安诺看到提着水管傻笑的傅贺城整个人都不好了,衣服湿哒哒地粘在身上,虽然很凉爽,但是……没有但是!
会错了意的安诺恼羞成怒,迎着咕咚咕咚冒水的管子扑了上去,试图抢夺。
傅贺城还玩上了瘾,从容不迫地捏着出水口全程水枪喷射碾压,打得安诺落花流水。
“喂,够了!
别浇我了你浇葡萄去,啊,大壮哥,我投降,我投降了!”
安诺最终没能死撑过去,抱头鼠窜,被傅贺城堵在脚下,跟水里捞出来似的。
这么一闹,热意是消散了,傅贺城也丢下了水管,安诺脱了汗衫在手上狠狠拧一把,哗啦啦的全是泪。
“都是你,这下好了,我衣服裤子全都湿了,怎么办?你要让我裸奔吗?”
傅贺城满不在乎道,“这有啥,太阳那么大你还怕晒不干?”
说着还要帮他把裤子脱下来,安诺赶忙拽着裤头宁死不屈,“你别,总不能叫我光着吧,让人看见多尴尬。”
傅贺城见状,先脱下自己那件花里胡哨的衬衫给他穿上将就一下,有衣蔽体,安诺才安心不少,任他将衣服挂在葡萄架上晒干。
去了外衣的傅贺城不看红配绿神一般的搭配,一身粗犷的肌肉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壮。
红色的背心蜜色的肌肤莫名地带来一种视觉冲击,而花衬衫裹在安诺几乎被冲洗干净的身体上,傅贺城远远散发的气息仿佛透过贴合的衣物渗进他的皮肤。
安诺站在葡萄架下痴痴地愣神,傅贺城挂好衣服走过来就见他看着自己发呆,心念一动。
那是一种赤裸裸的痴迷爱慕,没人在心上人的这种眼神下还能保持冷静,如此氛围下他的野性好像也被激发了。
比脸还大的臂膀强有力地箍住了健康的青年躯体,红色布料似乎衬得傅贺城的肤色更黑了一些,安诺瞧见自己搭在他肩上的一截经过对比白得过分的胳膊,恍惚还以为抱着他的真是不知哪来的粗野汉子。
傅贺城过来这么一蹭,安诺气息凌乱间,戏就上来了,“大壮哥,你咋才来啊,我都等你半天了!”
半是埋怨半是娇嗔,人还黏得紧紧的可劲蹭,傅贺城便也不客气地上下其手一通乱揉,“心肝儿诺诺,我这不是来了吗,快让大壮哥好好瞧瞧你瘦了没。”
口里说着瞧,那双眼也不知往哪条缝里瞟,一双手倒是前后里外摸了个遍,安诺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喘道,“大壮哥,你轻点儿,要是让爹娘发现我给你占了便宜去,他们会打断我的腿。”
傅贺城沿着敞开的衣领一路向下啃咬,浑不在意道,“你全身上下的便宜我哪儿没占过?要是你爹妈问起,你就说我色胆包天,强拉着你进葡萄地亲热不就得了。”
安诺不自觉地揪着他的头发,听了这话,双手下滑抚上后颈,又分到两肩捏了捏厚实的肌肉,赞同道,“这倒有理,你这一身腱子肉壮如牛,我哪里扭得过你啊,还不是乖乖得任你施为。”
傅贺城自鼻间哼笑几声。
“嗯,大壮哥,我怕,怕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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