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2之一,但也能排进前十名。
而且更重要的是,留在本市对奶奶来说也是个照应。
欧阳静摇头:“是奶奶鼓励我考2的。
她说,我既然想飞就尽量往高处飞,她才不要做那个捆住我翅膀的人。”
裴煜接过伞,半晌才说:“奶奶真豁达。”
“你几号的飞机?”
欧阳静想起奶奶心绪就不太稳,于是赶紧转移话题。
“怎么想起来问我了?不是说不想送别的吗?”
裴煜问她。
“不送是不送,时间还是要知道的。”
欧阳静说,“不然你什么时候开始倒时差我都不知道,那也太不像话了。”
“下个月的底,先飞北京,再从北京走。”
裴煜说完又笑话她:“不来也好。
省得到时候一堆人看着你哭。”
“乱讲,我早就没那么爱哭了!”
欧阳静白他一眼。
“反正你也不来送我,谁知道真不哭假不哭。”
裴煜说话间,车到站了。
说来也奇怪,本来艳阳高照的天气,等他们进了公墓以后忽然就阴了,倒也不是要下雨那种阴沉,只是不知从哪里飘来的云层一下子就把阳光给遮住了。
清明早就过了,距离中元节又还有一段时间,因此公墓内扫墓的人寥寥无几。
而阳光隐去后,略显暗淡的光线中风卷起落叶和轻尘,有一阵没一阵的吹着,给墓地平添了几分阴森。
“爸爸,这一次我没有那么快下去看你了哦。”
欧阳静把鲜花放到父亲墓碑前,轻声对着墓碑上的人说话。
裴煜叫她的话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约是墓地带着鬼气的风时不时吹过有关,他总觉得欧阳静的爸爸好像真的就在他们附近。
欧阳静轻抚了一下花瓣,看着墓碑上那个娃娃脸的青年,不由也微微一笑。
她虽然不记得爸爸,但是看着他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就觉得十分亲切。
“爸爸,你能听见的话也偶尔给奶奶托个梦吧。
她虽然总是数落你,但是最想你的人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