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青的女朋友叫到了后半夜才消停下来,傅杨河暗暗吁了一口气,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被窝里全被汗气笼罩,想必班觉贡布那边也没比他好多少。
他屏住呼吸,偷偷将被子掀开一角,透了透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燥热才退了下去,这样又躺了半天,眼瞅着都快要睡着了,忽然感觉到班觉贡布坐了起来,又把他惊醒了。
他伸手打开了灯,就见已经下了床的班觉贡布扭头看向他,说:“你也没睡着?”
“你不睡了?”
“口渴,喝杯水,你喝么?”
傅杨河摇摇头,看着班觉贡布拿了一瓶水拧开了盖子,仰头咕咚咕咚几口下去。
班觉贡布喝完水,又上了一趟厕所,这才回来。
傅杨河等他上了床,才又关了灯,这一回总算是睡着了。
班觉贡布却没有睡着,年轻人,到底气血旺盛,听了那么久活春宫,心里只觉得憋着一团火。
煎熬之间,忽然听到了傅杨河梦呓一声,接着便转了一下身,面向了他,身体也不再贴着床沿了,贴着他。
他觉得傅杨河身上真好闻,淡淡的香气,干净且柔软。
他倒不是没想到男人也会有这个味道,谁洗干净了都会有香味。
只是以前没有想过,也从没跟男人一张床上睡过,没有闻过这种夹杂了肉体味道的淡淡香气。
不讨厌。
其实不是不讨厌,而是很喜欢,觉得怎么那么好闻,心里热热的。
第22章转山会
傅杨河这一觉没有睡多长时候,天快亮的时候,他又被隔壁给吵醒了。
这对小情侣,看来真是久旱逢甘霖。
他坐起来,听见隔壁咿咿呀呀地叫着,扭头看了班觉贡布一眼。
“天也亮了,我看咱们还是起床吧。”
班觉贡布熬了一夜的眼依然很亮,很是赞同地点点头。
傅杨河下了床,他却还在床上坐着,拿被子盖住了下半身。
傅杨河上了个厕所,然后去洗漱,刚挤了牙膏,班觉贡布就进来了,问:“行么?”
傅杨河知道他是问能不能一起,心想这也实在太客气了,便把牙膏递给了他。
班觉贡布便接在手里,拿了牙刷,挤了牙膏,站在他身边刷起牙来。
傅杨河抬头看到镜子里的两个人,有些尴尬,便微微沉下眼皮,看着面前的水池。
藏族人喜欢盯着人看,不爱闪躲,班觉贡布一直直勾勾地盯着镜子里的傅杨河看。
傅杨河的头发有些乱,倒显得整个人更年轻了,他甚至觉得有点萌,牙刷在他口腔里肆虐,有时候会在腮帮上撑起一道凸起,他看着看着,发现傅杨河的脸色竟然一点一点的变了,红晕浮上他白皙的脸庞。
天色还非常早,天刚刚亮,所以外头有些冷。
昨天晚上还十分热闹的街道,如今却有些冷清,有些商店才刚刚开门,但远处昨夜搭帐篷而眠的藏民很多却已经起来了,很多小商贩已经搭建起货摊,曾经只为祈福消灾的转山会,已经逐渐变成了商业贸易活动,焕发出新的生机来。
昨天晚上他们看到广场上一群工人在搭建舞台,如今舞台已经搭建完毕,九宿县的招商会要在这里举办,到时候他们也要参加。
“你看,那个是张老师么?”
班觉贡布问。
傅杨河望了过去,果然看到了张跃,一个人在山坡上溜达。
张跃嘴里叼着一根烟,看见傅杨河,就把烟扔在了地上,用脚碾了,双手插在了裤兜里面。
不过他们没有过去,张跃也没有过来,只远远地打了个招呼。
有几个长发飘飘的粗犷汉子骑着高头大马在山坡上奔跑,爽朗的笑声隔着晨曦传过来。
太阳升起来,人也越来越多,有开着车来的,有骑着马来的,货摊也越来越多,既有卖金银首饰的,也有卖土特产品的,吃的喝的穿的用的,种类繁多,不亚于内地的庙会和年市。
“我昨天看了个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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