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的目标是范逐,怎知昨晚范逐主动去了越王府报案,已被殿下留于府中。
眼下,只能拿许牧开刀,毕竟他是范逐的远亲,贺若庄的实际掌管者。
皇甫无逸心想,一个书生,被这阵势一吓,事情就好办多了。
他坚信,此案定与贺若庄脱不了干系。
否则,几百人在阳光下蒸发,岂不是笑话?
不料,大理寺的差役刚拿出镣铐,许牧身边的几个护院神色一凛,迅速挡在了他身前。
许牧却依旧镇定,连连摇头:“大人此话何意?人确实在我贺若庄消失,但怎能无端指责是我庄所为?”
“此案重大,越王殿下亲自督战,难道殿下意指要拘捕贺若庄众人?无缘无故,诬蔑一名读书人,这难道是宽容的越王殿下之意?”
“大人莫非想效仿酷吏张汤,审案无需证据,不论是非,屈打成招,草草了结此案?”
许牧言之凿凿,皇甫无逸竟一时语塞。
确实,他未曾接到杨侗的明确指令,尽管他询问过是否要拘押贺若庄所有人员。
但越王仁德,只罚首恶,不愿株连无辜,因此仅软禁了范逐。
面对许牧的质问,皇甫无逸令差役退下。
“当然不是越王殿下的意思,本官不屑为张汤之辈,会让你死个明白!”
皇甫无逸背着手,冷哼一声,率人径直闯入贺若庄。
许牧无奈地耸耸肩。
昨晚范逐去报案,一切正如他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