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和平说:“虽然具体数字你没说,但我也能猜得出来,当然重要了!”
“那你还说那些狗屁话?”
“我说什么了?不就是大实话吗?”
“人家是对你有意思,想和你展展。”
“我就是不想和她展展才那样说的。”
“你就不能委婉一点儿?非得说什么‘我和我老婆的感情特好’”
!
“不好吗?”
“当然好!
你和郑秀美,那可真是天生一对,地配一双!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别再胡谄了好不好?你还好意思说我?看你干的那事,拉什么条,拉酒桌上了?”
“你是说,不在酒桌上拉,就行,是吧?”
“放……驴马拐弯……那个!”
“说话文明点儿啊!
我们可都是有文化的男人……”
“够了许德阳!
我给你说正事。
你妈,我干妈,让我问你,你是如何变坏的?外面有多少女人?是偶尔为之逢场作戏呢还是一贯如此里藏外养?”
“真的?”
“真的。”
“真是我妈让你问我的?!”
“没掺假,真的!”
许德阳在凉爽宜人的房里,竟然很快满头冒汗。
他那慌张样儿,与他平时傲气十足的劲儿迥然不同。
欧阳和平笑他:“英雄变狗熊了?”
许德阳说:“不是变什么的问题,是老娘关心的问题。
老娘一关心,事情就麻烦。
麻烦在哪儿呢?在孙清雅身上。
你也知道,妈对儿媳妇百分百好。
孙清雅也确实无可挑剔。
我的那些花事要全都晒到太阳底下,那还不得把老娘气死!”
欧阳和平说,“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你既然还有孝心,又怕妻子伤心,以后不做就是了。”
许德阳说,“那还不如让我死了呢!”
欧阳和平噎住了似的,无言以对。
两个人说了好长时间,许德阳差点儿给欧阳和平跪下来,欧阳和平才算点了头:把他早就背叛感情的事暂且隐瞒下来;以后,许德阳一定收敛,最起码不能那么嚣张。
什么人?花来花去,把老娘气晕了,把老婆气死了,让纯情的儿子儿媳在家里和外面怎么做人?
然而,第二天下午,当欧阳和平在街心公园见了常去那儿的干妈魏兰花后还没有张口,他就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和平啊,你当这个园林局的副局长真不错!